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陸家兩兄妹跟前,就連正欲開啟書信檢視的宰相也停止了手頭動作看著他們。
案子有了一個轉折口。
“麻痺,真的是神隊友!”這可能是視線最中心的陸已善心中唯一的想法了。
冬醫三人至此淪為了觀眾,幸災樂禍的看著陸已善青白交加的臉與惶恐無助的陸已美。
“唉…”或許能留下一聲嘆息的,唯有冬醫一人罷了。
“陸已美,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宰相一聲厲喝,嚇得陸已美這等小女子都快哭出來了,她把視線投向那名說會一直保護她的男人,希望能為自己說上話。
但,貪戀美色卻膽小怕事的王二瞧見陸已美可憐模樣忍不住一抖,閃的更遠。陸已善微微皺眉看著王二的表現,心中莫名起了殺意。
當初為了自己那番計劃,已美自願甚至不顧阻攔要去當那人養在外頭的姨娘,如今卻換來了什麼?嫌惡一般的遠離罷了,他為自己妹妹找了這麼一個人而不值。
低頭看著淚花在眼眶中直轉害怕緊張的陸已美,悄悄的把人拉在自己身後。
“別怕別哭,哥會一直保護你的。”
“嗯。”已美點了點頭,果然只有自己的兄長才是最大靠山。
“請求大人,讓草民為舍妹開口解釋。”
“準!”
陸已善在這短短時間內有了一番說辭,慢慢整理著思路解釋。
“這些書信與賬本確實是屬於我們的,但………”
他想來一個欲擒故縱,透過揄揚頓挫的說法給自己一個生路。
但可惜,這場戲裡他的結局早已註定,在他剛剛說出第一句話時,宰相派出調查的人回來。
“大人!”一個人影閃進公堂之上彎腰行禮,堂上威嚴男人一點頭,“事情的結果到底如何?”忽視了想要辯解的人,陸已善的臉頓時黑了。
“大人,我去看了那家奴,確實如他們所說的那般病重,躺在床上發著高燒昏迷不醒………”
他一絲不苟的報告,陸已善的心情才勉強好上一絲,但看著臺上的書信心情還是沉到谷底。伍光的臉上出現掩飾不住的焦急神采,“那你有沒有找人去看病?”
林無雙詫異的看了伍光一眼:這小孩怎麼這麼不懂事,不知道亂插話會讓大人不高興麼?
沒有直面回答伍光的話,他繼續看著男人報告:“臣下唯恐自己判斷錯誤,找了一名郎中隨我一起去檢視那家奴的病情,症狀卻是。。。。。。。。”林無雙的眼睛似乎有意的瞥了一眼陸家兩人身上,繼續回答:“中了劇毒。。。且是急性劇毒無藥可醫,那照顧家奴的一名小童告訴我是陸家兄妹對他下的毒。”
“什麼?!”不知是誰在驚呼,陸已善覺得林無雙那一眼深藏的含義實在太多太大了,從剛剛便不穩定的心受不了這些刺激開始變得有些癲狂,承受巨大心理壓力的他變得失控。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我!”
“小童說自己所言句句屬實。”
“不可能!我給那老不死的下的是慢性劇毒!就跟那個死去的老傢伙一樣,那急性劇毒不是我下的!不可能不可能!”
“哥!!!!”陸已美不敢置信自己的兄長居然會自曝實情,那雙目赤紅面目猙獰的人還是那往日裡被人稱頌的謙謙君子嗎?她被嚇傻了跪在那動也不動。而此時宰相在聽完林無雙的話後已然拆了幾封書信檢視,更是雪上加霜。
情形急轉直下。
“來人!!把陸已善拖出去潑冷水!”
兩名官兵直接把突然間發瘋狀的人活活拖了出去,陸已美顫抖著縮在一邊,她的身邊跪著兩名家奴正緊緊扶著她。
“大人!大人!雖那陸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