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過了很長時間我掐斷了爐灶的火焰,沸騰的水發出‘咕咕’的聲音“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我將水倒入茶杯中“他是曹雨希的兄弟,我生怕自己走不出他的影子,怕我就這樣淪陷。”將杯中的水倒出,留下溫熱的茶杯。
“只能說,是你自己腦袋裡塞滿了東西。電腦記憶體滿了都要清理清理,更何況是人腦。”他說的其實也不無道理。
我將茶端給他們,自己也給自己倒了一杯“也許你是對的。”
幾天後在工作室和新招的學徒一起研究新設計,和可心經過激烈的討論以及深思熟慮後,最終決定收工作室學徒,和實習生差不多的道理。那天剛送走學徒,門口便停了一輛車,那車子我記得在何處見過,熟悉得很。從裡面走出時葵的同時,我肯定了這個想法。
“變得不一樣了,煥然一新啊。”眼前這個時葵早已不再是以往的帆布鞋、麻料褲,西裝革履不說,利落的短髮中還透露出一股與眾不同的氣場。
他坐在二樓的沙發上,長舒一口氣“半夜來會不會打擾了你。”
我搖搖頭,他又無奈道“沒辦法,如今這段時期,被拍到我進出你這裡,會將你牽扯進去,那個混亂的圈子不適合你。”
“我沒關係,你照顧好自己就好。”
“不論怎樣,我都會保護你,所以不用擔心我。”他笑了。我遞給他一個扁平的牛皮紙包裝袋,捏在手裡發出紙製品特有的歡喜的聲音。
“開啟看看,送給你的,算是……入行的禮物?”我笑著說。
他期待地拆開,裡面是一條我一手設計並縫製的領帶,藏藍色,點綴著並不亮眼的黑色線條,偏於成熟穩重,對於需要管理一所公司的時葵來說再適合不過。
他突然又變回了那個作家時葵“快給我帶上!”說罷扯下原本的泛著光澤的酒紅色領帶。
我接過領帶,害羞地將他的襯衣領子立起,小心地繫上,又理好領子“真的很適合你。”
他將我攬入懷中,緊緊抱住我“立夏,你覺得我這樣做真的對嗎?”
“時葵……”
“我真的有資格接管公司,能夠帶好這個公司嗎?”
我拍拍他的後背,好像一位母親安撫自己的孩子“沒事的,我們都相信你,李叔叔,我,甚至曹雨希,都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不要想得太複雜,順其自然就好,一切都會迴歸自然。”
3
那天才只有中午,時葵風風火火地跑到工作室拉著我就要走“喂!光天化日綁架我不成?”
可心見了也意外道“你不是應該在公司看你的股票上漲趨勢嗎?怎麼有閒工夫跑這來了?”
“我現在沒時間解釋,總之跟我去你就明白了,抱歉可心,借立夏一用。”說罷拖拽著我進了車子,一路沉默不語。
到了公司,在各色奇異眼神中到達HR人力資源部,他指著遠處一個高大的背影“立夏,你千萬,千萬不要被嚇到。”
此時的我還在想,會是怎樣一個人,將他驚慌成這幅樣子。此時聽到有人喊“05號,宋念程”見那背影進到旁邊一間屋子,我跑過去隔著一方小小的玻璃視窗,疑惑地觀望裡面的情況。踮起腳尖觀望著,耳邊時不時傳來“董事長好”之類的問候。
那個人坐在一排面試官前,側臉清楚地映刻在我眼中,挖掘機一般狠狠挖掘我腦中塵封腐朽的記憶。五官、神情、甚至一些細小的習慣都那樣相似,眼前突然一片模糊,淚水劃過臉頰溫熱地沁溼我的領子,心中頓時一陣絞痛,在胸前捏緊拳頭緊緊的……
那個被稱為宋念程的男子結束面試,突然開門近乎與我相撞“啊……不好意思,沒有嚇到你吧?”就連說話的語調都像極了那個人。見我眼眶充盈淚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