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也變了,商凌月壓著心頭莫名湧起的不自在,轉身讓他起來,見只有他一人,詫異笑問:“郡王沒有帶宓兒一起來嗎?” 邊說邊暗暗打量,阿史那邏鶻還是那兩次見面時的神情,並未因蘇朝恩主導的賜婚有何異樣,她心頭的侷促才微散去了些。
阿史那邏鶻見她說話緊張,眼睛還微微紅腫,亭口芮娘也同樣,直接出聲問道:“公主可是見到臣很不安?”
商凌月沒想到他竟直接說出來僵了下,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不安理虧,臉頰發起熱來,下意識避開他審視的視線,轉身掩飾地走到他身後的的小榻上坐下,尷尬掩飾著驚訝道:“我為何要不安。”隨即指向側旁的席位道:“郡王坐下談話,不必拘禮。”
說完讓芮娘傳令宮婢送來茶水點心。
阿史那邏鶻聽其所願撩起衣襬入座,沉穩的面上微露笑容,直直凝視她:“公主可是因為賜婚聖旨而對我心有芥蒂,無法如初見時暢所欲言?”
商凌月暗怔,她臉上很明顯麼?他怎麼啥都能看出來,打著哈哈笑道:“怎會!郡王多想了。”
阿史那邏鶻見她如此小心翼翼,謹慎矜持,肅穆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絲淡笑:“公主方才定是在想我怎會料準您的心事。”
商凌月臉上笑意微僵,臉頰不由有些發燒,暗暗鬱結,反正被看出來了,她還不自在擔心個啥勁兒,瞬間心頭還有的侷促散去,對上他的視線坦然笑道:“郡王識人頗有一套,見笑了,我確實對著郡王有些緊張,是聖旨的原因。我與郡王這算是第三次見面,很陌生,以前我是把你當做宓兒的父親對待,現在一時轉換不過來心緒。”說話間臉頰還微微泛著紅。
阿史那邏鶻看著她如此頓生憐惜,笑著主動轉了話題:“那日宓兒給公主的頸鍊可喜歡?”
商凌月聞言點點頭,經他這一提醒,趕緊低頭從衣領裡取出放在掌心,伸手給他笑道:“宓兒的附身符我不能收,那日大意被她強迫戴上,我也來不及還,今日郡王既然來了,就代我還給她吧,她的心意我明白,我感激她。”
阿史那邏鶻視線落在她手心狼牙上片刻,突然沉凝抬起看著她,商凌月被看得尷尬,另一隻手轉回摸摸臉上,狐疑笑問:“我臉上可是有東西?”
阿史那邏鶻搖搖頭,突然伸手反包住了她的手,連她的五指和狼牙一併包在掌心,商凌月臉上的笑意怔住,沒想到他會如此,他手心的溫熱厚度瞬間傳至心尖兒,在現代除了老爸她都沒和其他男的接觸過,更別說拉手了,臉譁得就燒了起來,下意識一縮。
阿史那邏鶻似是早已提前料到了她的動作,腕上加力,包著她的手一動也不能動,商凌月心頭突然不自在,他這兒也太太流氓了,惱意合著尷尬,紅著臉直視他:“郡王還請放手!”
阿史那邏鶻手不鬆,同時起身走近,居高臨下俯視坐在榻上的她,商凌月眼前頓時一片黑影籠罩,心頭壓力橫生,眉心不由蹙住下意識就站起,改變二人突然間氣勢不平等。
阿史那邏鶻見她跟小獸一般反抗心暴露無遺,凝著她微扭卻強裝的禮節笑臉,碧眸深邃望進她憤悶不滿的動人眸底,拉起她的手扣住手腕兒,另一手緩慢掰開她的手心拿回狼牙,兩人貼得太近,商凌月急忙縮回手到背後在衣服上不舒服死勁兒擦了擦,急轉身想要走到別處,距離阿史那邏鶻越遠越好,他給她太危險壓迫感了。
阿史那邏鶻豈能讓她得逞,他站立處左手邊毫無空隙,右手邊故意留出來個空,商凌月沒看出他就是為了防止她避開他才如此,逃離之舉正中下懷,他伸手攔腰用力回擋。
商凌月毫無戒備,身子彭得就碰到他懷裡,一股淡淡的青草味撲鼻而入,驟然她就成了煮熟的蝦子,燒得面紅耳赤,慌忙站直,惱羞成怒邊瞪邊用力推他:“放開我!”
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