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她身上,有種遺世的美麗,那種由內心散發出對某件事物的熱愛神采,教人著迷,讓人幾乎想永遠就這樣看著她、守著她。
司徒悅文發覺,看著她陶醉賞畫的模樣,竟有種意外的嫉妒從心裡泛起。
他嫉妒那吸引她全副注意力的畫作,更嫉妒讓她出現那抹痴迷神情的不是他。
察覺自己的想法時,他無是一怔,隨之揚起苦笑,能說他是自作自受嗎?
他喜歡她的才華,所以想讓眾人知曉,然而,一旦她成了知名的畫家,會有更多的人佔據她的時間,分散她的注意,他將成為眾人之一,不能獨享她的專注。
即使他有自信,她對自己絕對不同於其他男人,但……世事難料啊!
尤其尚不知,對她的喜愛是否深到有獨佔欲,這樣看來,自己對她的感覺,又似乎稱不上是愛……
司徒悅文想著又忍不住自嘲暗笑,誰料得到一向果決的自己,在遇見她之後,情緒起伏反覆地教他自己也覺好笑。
“你喜歡那幅畫?”他甩開煩人的思緒,決定開口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低沉帶笑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將她沉迷的心神震回,秋子若心慌地忙轉頭,望著他的秀美容顏上,淨是心虛與不知所措。
“我……只是看看罷了。”在他含笑黑眸的注視下,她不由得垂下長睫,掩飾她的慌亂。“對不起,我不該擅入這裡。”
“不用抱歉,既然讓你住在芙居,就表示你有權進任何一間房間。”司徒悅文輕笑,一雙眼仍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
秋子若聞書拾眼看他,卻又在他灼灼的逼視下嫣紅了雙頰。
他怎麼如此看她?是她臉上沾著什麼嗎?夥子若不安地輕咬下唇,忍不住伸手覆住自己的臉頰。
“你摸臉做什麼?不舒服?”他笑眯了眼,明知故問。
“沒、沒什麼!”她連忙放下手,扯起一抹笑道。
“這裡原先是我為一個奸友安排的屋子,不過,我覺得現在你比他更適合住在這裡。”
司徒悅文不再逗她,走到一扇窗邊,將窗子推開,瞬時入眼的是一塘的芙渠,與室內牆上的荷花相輝映,頓時令人有置身池中央,被滿滿的荷花包圍著的錯覺。
“好美!”秋子若忍不住走近窗邊,與司徒悅文並肩站在一起。
所有的驚讚,最終只化為一句形容詞。
“是吧?偏我那朋友只說一屋子的花,讓他眼花撩亂,怕自己會成為悲春傷秋之輩。”司徒悅文挑眉笑著提起柳飛宇的反應。
秋子若聞言輕笑出聲。“聽起來飛柳公子是個有趣的人,真想認識他。”
不過是一句無心稱讚,卻讓他心下湧起莫名的疙瘩,讓原本有意介紹兩人認識的司徒悅文,忽地念頭一轉,打消了這個主意。
這感覺……是否就是佔有慾?
剛才才想自己對她並無這種怪異的情感,誰知不過瞬間,就打破了他的自以為是,就像老天在嘲笑他似地,給他當頭棒喝。
他側過頭,深深凝視她的側顏,好一會,眼中劃過一抹光采,眼神益形溫柔,唇邊的笑意更深。
沒有聽見他的回答,秋子若轉過頭看他,又見他望著自己微笑著,嘴角的笑容隱含一抹自得與篤定,好似明瞭了什麼秘密。
他的笑容和眼神,詭異的愈來愈教她緊張,她下意識地退了幾步,和他拉出些距離。
司徒悅文看著她的動作,只是笑了笑,栘開視線轉向書案上。
“如果你喜歡這裡,所有的東西你都可以任意使用。”
她隨著他的視線落在書桌上,望著文房四寶,血液中對繪畫的渴望開始翻騰,然而卻還是強自按撩下來,至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