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沈語茗……”
叩!嘟——嘟——
剛報出自己的名號,電話那頭的人便結束通話了,十足十的心虛。沈語茗昂起頭,對頭天花板猛眨眼,硬是把所有的委屈及疑惑眨回眼中,不許它泛流出來擾亂她對裴聿海的信任。
接下來她再也沒有心情做任務家事,撥了他的手機不通後, 只能像根木頭般杵在沙發上等,只要他能解釋,她一定會相信,她不希望自己成了一個多疑的妻子,徒增紛擾。
由日中直到黑夜,接著鄰居開始熄燈,她連一滴水都沒喝,只是耐心的等著,終於,門外傳來鑰匙聲,須臾裴聿海進了門,卻是一見到沙發上面容蒼白的她,便大皺其眉。
“這麼晚,你還不睡做什麼?不是叫你不要等嗎?”他厲聲教訓著她,像在罵個不聽話的小孩。
沈語茗只是淡淡一笑,單刀直入地道:“因為我今天在書房裡幫你接了一通電話,是一位小姐,她叫你別忘了今晚的約。”
“你接我的電話?”他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全身的警戒都豎了起來。“不是叫你別動我的東西?”
“我怕是公司有重要事情要聯絡你,沒想到是一位聲音沒聽過的小姐。”她很溫和、很平靜的問:“聿海,她是誰?”
“你現在是在盤問我嗎?什麼時候你也變得這麼多疑了?”他巧妙地以怒氣掩蓋了問題的答案。
但她聽出他的迴避,笑容也撐不住了。“因為她似乎和你很熟的樣子,我才會多問一句,身為你的妻子,會想知道是正常的。”
“我當初會娶你,就是因為你乖巧,和一般成天疑神疑鬼、問東問西的女人不同,想不到我看走眼了?你還是滿高竿的,以為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我就會吃你那一套?”他惡聲惡氣地冷哼一聲,走向房間,不再跟她說一句話。
在門關上的那一刻,沈語茗無聲的淚流下。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她甚至已經被混淆,究竟錯的是他,還是她?
半晌,房門又被開啟,裴聿海拖著他的行李箱出來,二話不說就想離開。
“聿海!”她叫住他。“你去哪裡?”
“我有班!”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便摔門而去,那強大的震動力,彷彿撼動著他的心扉,幾乎要將它震碎。
“今晚的約啊……” 沈語茗想起今天那通電話。“聿海,你是去赴約了嗎?”
這句話,終究沒有機會,也沒有勇氣問出口。今晚,註定又是個被淚水淹沒的夜。
“麗芬姐,抱歉讓你久等了。”
和人相約從不遲到的沈語茗,今天難得遲到了十分鐘,因為她花太多的時間化妝,想把一整夜哭泣與憔悴的痕跡掩蓋住。
不過她顯然做得不太成功,才一在咖啡店裡落坐,對面的董麗芬就皺起眉頭像見鬼似的打量她。
“媽呀,語茗,你這是新婚的人該有的樣子嗎?瞧你像個難民一樣,瘦得下巴都尖了,臉色白得像鬼!”
“對不起,最近有點事。”她硬擠出一個笑。
“還會有什麼事?不就是裴聿海的問題嗎?不過他的懲處也不嚴重,你不用太擔心……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瞧瞧沈語茗毛毛笑得還真醜,難過就難過何必裝呢?董麗芬忍不住批評。
“我只是睡不好。”
“你當我是白痴嗎?瞧瞧你的核桃眼,明明哭得很慘的樣子。唉,夫妻有什麼事,床頭吵床尾和,原本我今天找你是想請你勸勸裴聿海,他這一陣子自願停飛,公司希望他趕快回到崗位,不過你們之間的問題似乎也不小……”
“等等!” 沈語茗心裡一揪,涼意從背脊竄起。 “你說,他最近自願停飛?”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自從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