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眼裡,我做什麼都是幼稚,意氣用事。隨便吧,反正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去了。」
遊厲懶得和她繞,直問:「和周硯均怎麼了?」
「沒有。」她乾脆利落否認。
「既然沒怎麼,為何不去?」她越是這般,遊厲越篤定。
譚斯羽的暗示她沒忘,「你不是不想我和他走太近嗎,我很聽話。」
遊星和周硯均的事已然從舞會傳了出去,昨兒一天,遊厲已經遇到三人向他打探情況。他看得長遠,覺得周硯均未必是適合遊星的人。
而他將妹妹交給值得信賴的人,但這人卻在背後惦記自己的妹妹,遊厲左右覺得不大舒服,像被人揹刺了。
不去也好,遊厲確實不贊同她和周硯均在一起。「不去可以,回家來做什麼,先告訴我你的近一年的規劃。若重蹈覆轍,那不如在鄉下待一輩子。」
『規劃』二字刺了她一下,她才寫沒多久。
「可以。」
遊厲想起易振海昨日的電話,「易總說前天舞會上,鑫越科技的陶元亮的兒子陶戴文見你後想和你交個朋友,讓易總牽線搭橋約你見面。」
遊星身心俱疲,果斷拒絕。
遊厲料到,「一直跟你說,門當戶對不僅指家庭背景,也是對映兩個人的世界觀,感情觀和金錢觀。是兩個人棋逢對手,在家庭學歷職業上有相同的認知。遊星,看長遠點。你從小養尊處優,能下沉過得了苦日子?所以有合適的,還是去接觸一下。」
「讓我找個門當戶對的,說難聽點,就是商業聯姻。遊厲,你是不是資本家做久了,連親妹妹的感情都要拿著算盤精打細算才行?」
——
遊星在家躺了好些天,無所事事。夏知桐下班後去她家躺,等打工人要睡了,她就去立琪家熬大夜,通宵喝酒玩遊戲。等白天大家都忙時,她才睡大覺,又開始晝夜顛倒。
遊星重回先前的頹靡,不同的是,這次她沒有廝混各種酒吧夜店。
遊星發現,工作是□□痛苦,無業遊民是精神痛苦。
夏知桐知道她和周硯均掰了,具體緣由問不出,提過兩回周硯均,見她不高興就不再提。立琪倒是一回都未提過,只說娛樂圈裡帥哥多得是,她給姐妹兒介紹資源。
而她再也沒去過原谷,齊佐沒過問,只有李宥雨偶爾發兩條訊息問候她。按周硯均的性格,他應該不會告訴眾人細事,但眾人都很默契的掠過他們二人這層關係,也不追問什麼,那日的告白儀式也不了了之。
這場轟轟烈烈的愛,她還沒談就結束了。雖面上嘻嘻哈哈,但酒後還是會一遍遍念著那灼燙的名字。
夏知桐勸她去和陶戴文見面,說療愈失聯最好的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戀情。
說起陶戴文,遊厲不經其同意就將微信推給了他。遊星不好拂面子,偶爾敷衍回兩句。陶戴文知進退,隔兩天借某件事開啟話題,聊上兩句就自動退下,絕不死纏爛打。
他約過遊星幾回,但遊星每回都找藉口拒絕。至今她都不知人長什麼樣,算網友。陶戴文與她循序漸進地交朋友,談吐不凡,幽默也有深度,遊星逐漸也不排斥這個人的訊息,會偶爾主動拋話題和他一來一回多聊兩句。
一開始遊星堅定拒絕,但立琪也說忘舊愛最快的方式就是尋新歡,說多了,她逐漸動搖。在最後一次陶戴文約她去聽音樂會,她答應了。
「如果是個地中海矮挫醜男,我絕對不顧及顏面當即走人。」遊星第一次面基網友,有些緊張。
夏知桐坐沙發上等她化妝,「那你化什麼妝,帶個口罩,假裝路人路過。不是容貌詐騙犯,你就揭下口罩坐下,如果醜,你就路過,他一時半會認不出。」
遊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