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萬鬼於一方焚爐之中,而後這陰雨連綿立刻化為陽光明媚,你不是也親眼所見嘛?那才是高人呢。”
“何止,提起這李天師,據說能將惡鬼送上輪迴路,真是造福兩界生靈。”
微風帶起白秋墨額前碎髮,但眼神卻滿含凝重,上前看了看告示,手指幾度貼上邊角,又收了回來,最終選擇沉默著離開。
告示在外風吹日曬了五六天,朱家小姐的病症也愈發嚴重,朱老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親自動手將懸賞改成了千兩黃金,全城一片譁然,雖是難遇的重賞,卻還是無人來揭。
白秋墨雖然很想抓住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擺脫無名小卒的生活,但鑑於道法實屬低下,猶猶豫豫了幾日仍處於觀望狀態。
“千兩黃金啊?,嗝,夠買一地窖的酒了,好事好事啊,嘿嘿,你們不去,那我去。”眼看這一步三晃,渾身酒氣的醉漢將髒兮兮的手指放到了告示邊角上,白秋墨顧不上多想,一個箭步躥了上去,手一揚,那單薄的紙張便攥到了他手中。
等候許久的朱家下人彷彿盼來了天神一般,急急忙忙的備上一頂軟轎,不由分說的將他塞了進去。
由於瓶塞缺失,不知道隨意的從瓶中鑽了出來,看著白秋墨一臉不知是喜是憂的表情,無良的奸笑著,白秋墨伸手朝他大腿使勁的擰了一把,不知道立刻“嗷”一聲痛呼。
“大人,大人您怎麼了?”
白秋墨看著被怪聲引來的下人們,尷尬的張嘴“嗷嗚嗷嗚”了幾聲,清清嗓子義正言辭的解釋:“此乃我派規矩,凡人莫要多問,皆為天機也。”
下人們面面相覷了一番,放下了珠簾重新上路。
看著一旁笑的快抽搐的不知道,白秋墨鬱結的抬腿朝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腳。
“嗷。”
☆、氣盛
剛跨進朱家氣派恢宏的大門,便瞧見正廳一會端起茶杯一會來回踱步,急的坐立不安的朱老爺。
“老爺莫急,快看看,這位天師年輕有為,一把撕下了告示,看上去對除鬼之事是胸有成竹啊。”
白秋墨被誇的直心慌,也不敢接話,只能板著臉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
朱老爺一聽,立刻迎了上來,將他請到了正廳堂椅上,恭敬的上了茶:“敢問天師貴姓?”
“免貴姓白,還請朱老爺先將這事情來龍去脈告知貧道,才可想個萬全之策。”
朱老爺長嘆了一口氣,遣散了立在兩側的下人:“家女自幼與城南錢莊趙公子訂有婚約,今年兩家提出操辦大婚之事,但這兩個小兒女卻皆是抗拒,我與夫人正苦口婆心相勸,沒成想,這勸完第二天女兒便病了,剛開始還以為是火氣大引起些小燥熱,沒放在心上,可後來,女兒在房中又哭又笑,夜裡也總是夢囈,時而高燒時而發冷,一次還把夫人熬了大半天的雞湯扔到了地上,說出許多大逆不道的話來,請來的郎中都說是邪病,哎,這可怎麼辦啊?”
看著連連嘆息的朱老爺,白秋墨也皺緊了眉頭:“待貧道今夜審查一番,再做商討如何?”
朱老爺又一聲長嘆:“那便有勞白天師了。”
“老爺老爺,好訊息啊。”
朱老爺揉揉太陽穴:“何事如此慌張?”
“李天師,李天師在門外啊,這回您大可安心了。”
“快快有請。”朱老爺一下有了精神,起身便往門外去,白秋墨被徹底冷落在廳中,心中積壓多年的落寞此刻壓倒了最後一點支撐,毫無防備的填滿了他的心,甚至讓他一瞬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木然的彷彿丟了靈魂一般。
“李天師,您這等高人能光臨,實令寒舍蓬蓽生輝啊。”
“哪裡哪裡,朱老爺謬讚。”李天師薄衫青褲,年近五旬,可未生一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