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上守著斷他們的糧他們還能攻打幾日?進不好進,退不好退,歷代有志的北齊帝王恨不得把黑水給填了。
徒奈何。
渁競天點頭:“守在北邊的邊軍,不是也有水兵營嗎?北齊不敢涉過黑水來。”
衛同忙吹捧:“北邊的水兵營不過是在水邊上撲騰,哪有咱蒼牙山真正是水上厲師啊。”
這馬屁吹的,渁競天眉開眼笑。
原來這小子是能好好說話的呀。
“朝廷同意要和親?”
“八成要成。”衛同聳了聳肩:“北齊新帝有幾把刷子,施行新政頗得人心。大密卻…”
渁競天冷笑,皇帝疑心重肚量小,皇子忙著爭位子,大臣把站隊當成頭等大事,再這樣下去,離水深火熱也不遠了。
她不是悲憫天下的菩薩,護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兒才是正經。什麼北齊西炎的,什麼和親求娶的,不沾她渁競天的一點兒邊兒。
“不說這個,還有別的訊息沒?”(未完待續。)
第一百八十五章 突來
“有。”衛同說不出是可笑還是可恨:“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那三位在除夕宮宴上爭蘆縣縣令之位,把那位氣得喊了御醫嗎?去歲時,朝廷派了欽差去查上任縣令之死以及官鹽內幕去。如今,欽差大人回來了。”
“誰啊?”
“岳丈大人的好友,張大人。”
渁競天白了眼,改嘴倒快。
張伯伯?
張大人與金大人是同窗同年,知己好友。金汐兒小時候,每年都會受到張大人的禮物,很用心準備的小東西。張大人每次見到她,都會笑呵呵逗她幾句,還拿著她的手寫過大字,在很小的時候。
“怎麼接了那破爛差事。”
“逼在弦上,不得不發。”衛同臉色不怎麼好看:“今天回來的…空手而歸。”
空手?
渁競天不相信:“張大人手段心機可都不差。”
衛同意味不明笑了下:“換了別人,未必能回來。”
據說,張大人這回京路上可是九死一生,到了金鑾殿,只說什麼也沒查出,還不知背後有什麼隱情。
逃不過的父子鬥兄弟斗的老戲碼。
渁競天默了默,嗤笑:“有什麼意思?爭來搶去坐上龍椅的還是姓周的,錢從這個口袋流向那個口袋,也是周家的口袋。那些人跟著搗亂比正主都積極,活像那家產是自個兒的似的。”
衛同又吹捧:“還是你看得清。”
渁競天看著他無語,昏了頭啊,被衛國公看見,不得一刀劈了他。
呃,怎麼昏的頭?
愛情衝的唄
這一想,渁競天覺得自己有點兒昏了,忙趕人。
衛同委屈的不行:“我好幾天不來了…”
“少往我這跑吧,待會兒出去時候板著臉些。”
臨走前,衛同再三猶豫,還是對渁競天道:“你對黎大哥說一聲,我沒問題,這天下,我對誰不起也不會對不起你。”
那天澡堂之行回去後,衛同左思右想,終於發覺自己方向弄錯了。黎鐵華不是實驗他對渁競天的“忠誠”,分明就是要看他男人本色啊。
不然,去青樓走一趟不是更好?
在澡堂才能近距離觀察,又能不讓自己碰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這是已經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啊,還檢驗什麼忠心啊。
衛同恨不得哭,大男人什麼話不能說的?千萬別弄巧成拙讓媳婦以為自己無能就不要自己了。
乾脆直接說給渁競天聽,讓黎鐵華別再弄么蛾子。
渁競天聽的莫名,仍是點了點頭。
然後,衛同就紅著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