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不一的表現。雖然黎偞總是一副不爽的表情,但卻是個重情重義,辦事利索的人。不過,這小子如此彆扭,也難怪感情路線如此坎坷啊……
將一切商討妥當後,羽清音念及事態頗為緊急便不在黎偞住所留宿,約好改日喝酒後便抽身離去。
可走出酆都城還沒多遠,一團白色祥雲帶著濛濛迷霧擋在羽清音面前。因不知來者何人,他便退後兩步端正站好。這祥雲與天界那些神仙的稍有區別,一大團很是圓滾,他心裡不斷納悶這是哪位發胖的仙家?在他端詳的同時,那團祥雲慢慢化為陸地走獸的輪廓。這可讓羽清音心底泛起不小的波瀾,鳳凰是鳥類,跟四條腿的走獸不是很合得來。
這位來者在酆都城門口攔下羽清音到底是善意還是敵意?
雲霧散去的瞬間,一位發若白雪膚若凝脂的少年緩緩走來。看到對方如玉石般精緻純粹的面貌後,羽清音把對方是走獸的事完全拋到腦後。
這種半分稚氣,半分柔美相結合的美少年可是羽清音的最愛,最中之最。
一瞬間,他已將自己近百年的追求物件都決定了下來。
“敢問……”
“吾乃諦聽,奉幽冥教主之命傳話於羽軒閣閣主。”
少年微啟雙唇,唇色仿若透明的他連聲音都空靈的像是來自天邊。
聽到那個極其有震撼力的名字後,羽清音打了個寒顫,將剛剛的幻想全部否決掉,同時感到自己的感情路線沒比黎偞鬼君光明多少。好不容易找到了最鍾愛的那型卻撞上了最不能惹的人……
“在下正是,不知幽冥教主有何提點?”
“座上命吾將這封信箋轉交於您。”
羽清音從少年手中接過泛著蓮花清香的紙箋小心開啟,出乎意料地整張紙上只有六個字。
「*九死易,寸心難」
心中搜颳著跟這句話有關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他疑惑皺眉,實在搞不懂那位尊者給他這幾個字是何用意?
“那位大人可還說了些別的什麼?”
諦聽搖頭。
還真讓人搞不懂。雖然那位一直讓人搞不懂,摸不透,也惹不起。
“吾就此告辭,望閣主保重。”
一陣雲煙繚繞,諦聽化去人形,隨風離去。
羽清音這正想問的還沒問出口,諦聽已無影無蹤。坐騎跟主子一樣讓人摸不到頭腦,他明明還想再跟他聊兩句,問問他何時修成的人形,如今年齡幾何,有無婚嫁,有沒有心上人……
諦聽離去已有些許時間,羽清音卻仍愣在原地遲遲沒動彈。若此時走近定會發現他難得一見的奇異表情。那種集糾結,痛苦,憤恨,怨念等等感情於一體的詭異神情,看了之後定會成為記憶裡一道“亮麗”的風景。
而這道風景已經存於司命的腦海中。那次與當下的情況相似,羽清音遇見了一位十分中意的美少年,並下定決心去搭話的同時也註定了他感情之路的終結。
因為吶,對方是二郎真君座下的哮天犬,一個根正苗紅的黑髮少年。
哮天犬剛正不阿的正直神情及一板一眼的行為習慣無不散發著對主人忠心不二,對他人不感興趣的資訊。不過,徹底標誌著羽清音感情之路終結的並不是這,而是這二人初次見面時,哮天犬撒腿繞著真君神殿追了他整整兩圈。縱使羽清音再怎麼愛慕那相貌,也不敢再去招惹二郎真君和哮天犬。“坐騎、靈獸性格隨主人”這一說法,還是挺有道理的……
羽清音鬱悶了一陣後,突然握緊雙拳憤恨地一咬牙,駕雲飛離了酆都城。
今日的天界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司命星君搬了一把藤椅到庭院中的槐樹下,手握茶盞仰頭而坐,看著天界雲霧繚繞的飄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