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卸磨殺驢這樣的事情讓人說嘴的。
等羅老大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趙言修靠著宋添財坐近些靠著宋添財耳朵低聲道:“大哥,你可真厲害,這麼一會功夫就找好了買家。那咱們到泉州就先去把田地鋪子置辦下來才是。這樣,你也可以把醋釀了,早些回去。”
宋添財原本就是這樣打算的,點點頭低聲回道:“我原本想在霜糖上小賺一筆的,可這一路和羅老大閒談才得知。泉州已經有了不少家制糖的作坊,做霜糖的法子也被人帶到了南邊去了。這樣一來,霜糖的價格也就沒有什麼優勢了。好在這醬油方子有了著落,等我們置辦好田地鋪子,趕緊釀醋。最好能趁著五月前進些茶葉和時新貨物回去賺個路錢才好。”
把方子稍稍講價賣了也有一部分霜糖路子走不通的原因,計劃趕不上變化。即使宋添財做了兩手準備,可因為人在宋家村,根本不知外面的事情,早在年底,北方制霜糖最出名的皇商傅家鬧起了分家,傅家大公子帶著一班人馬去了南邊另起爐灶,開了製糖作坊,南邊的霜糖價錢一落千丈。自然,宋添財的計劃也就行不通了。
本錢有了些眉目,讓宋添財稍稍安心了些。雖然趙言修身上有銀子,可這畢竟是趙言修安生立命的根本,他做大哥的能借來應急卻不能用來立根。所以,當務之急,他必須趕緊賺錢,在泉州落下腳來。
而霜糖計劃不行,宋添財又想到了一樣東西來賺錢,那就是雞精。可這東西要沒有其他新增劑,光靠雞肉和香菇來做,成本就高的嚇人,宋添財沒去打探打探,還真不敢下手。
心裡盤算了能掙錢的道道,聽著水浪拍打在船板上的聲音,宋添財幫著趙言修蓋好被子,自己也拱進了被窩睡下了。初春的晚上溫度可真是冷,一床被子雖然大,可兩個人蓋宋添財還是覺得不暖和。
趙言修睡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冷了,就往宋添財這邊靠,還枕上了宋添財的胳膊。宋添財找了自己小薄襖捲了,給趙言修枕著。然後,又貼近了趙言修睡著。心道:這天冷得,還好能有個人取暖,不然準是冷著。
在船上待著的第五天,船停在了一個小港口補給。羅老大過來給宋添財提點了一句,道個小港口有一種果子正是上市的時候。帶上一些到泉州就能翻上三四倍的價,羅老大帶著夥計準備去買些,問宋添財去不去。
能賺錢的事情宋添財當然願意,和趙言修兩個人跟著羅老大一道在這個港口買八百斤,花了二十兩銀子。宋添財有些肉疼。不過,一想到了泉州這批果子就能賺上六七十兩銀子又覺得這買賣還是不錯的。
這種果子宋添財沒吃過,有些像殷桃,可又比殷桃大些甜些,可也十分的不容易存放。雖然果子只用裝四個大籮筐;可筐子周圍綁著的稻草墊子就很多了;宋添財和趙言修兩個人每次只能抬一筐。
好在羅老大和宋添財相談甚歡,眼瞧著有大把的銀子賺,叫了兩個人幫著他們運到船上。船家可不會讓他們白佔地方,宋添財又花了二兩銀子算是付了運費。這麼一來,宋添財不得不感嘆,難怪泉州的貨物多是多可價格卻高的很。就這來回坐船的花費就不少,還要人工運費,自然是便宜不了。
這幾天在船上可沒什麼水果吃,宋添財在買果子的時候,讓賣果子的人送了十斤。洗洗乾淨,準備留著在船上吃。兩人回了船艙,宋添財拿出些果子,遞給趙言修,呼啦啦的吃了個半飽。
吃飽了,剛剛又幹了體力活,宋添財就準備睡一覺補補神。可剛剛睡下去,宋添財差點要跳起來,他的床鋪被人動過。宋添財第一反應是摸著腿上綁著的銀票,然後,若無其事的起身去倒些醋好似準備去廚房給夥計做菜。其實,眼睛卻是掃在他帶的兩罈子的醋胚上。瞧著罈子的封口完好無損,心裡才鬆了口氣。
出門在外,他們把大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