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打算,想算計他?陳光祖本就是個心思彎彎繞繞的,一句話都要在心裡過三遍的人。旁人這麼主動的來找他,告訴他一塊大餡餅在前方,陳光祖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宋添財瞧著陳光祖眼神閃閃爍爍,知曉他是起了疑心,裝作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道:“伯父,陳大石現在的日子過的可好了,家裡有好幾畝地,還有門打獵的手藝。人品也是十里八鄉陳讚的,伯父真是好福氣。你離鄉這麼久,他來信說特別的思念你,還有伯父的爹孃,也日日盼著你回去。伯父,我們這幾天就要回去了,你和我們一塊走吧,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要說陳光祖剛剛只是懷疑,那現在就是確定這裡面有貓膩,他爹孃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最知道了。從小他就不得寵,他當年又和有夫之婦遠走他鄉,給他爹孃家族蒙了羞,丟了人。他爹能肯定恨不得日日詛咒他才好,哪會想他回去再給陳家丟人現眼。
陳光祖再看宋添財,總覺得宋添財不懷好意。半響,才開口道:“後生,你真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這個時候,正好到了交班的時候,陳光祖和其他夥計交了班就急步的離開了。
宋添財對著趙言修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在湯浴要了個小包間,進去洗澡了。而本該離開的陳光祖又回來了,躡手躡腳的,破天荒的花了銀子要了宋添財隔壁的小間。
趙言修耳朵尖,眼睛好,跳在屋簷上瞧見楊光祖朝著他們隔壁走來,趕緊下來對著宋添財眨眨眼。兩人脫了衣裳坐在大盆裡洗澡,聽見隔壁門關了起來,相視一笑。
趙言修幫著宋添財擦背,開口道:“大哥,這陳大石可真是孝子啊。這爹這麼多年不回去,還這麼孝順他念著他。看來村子裡的話也不可盡信,我看那些說陳大石也不像煞氣那麼重的人。”
說完故意把水洗出聲音來,一聽就像在閒聊一般。
宋添財故意嗤笑一聲道:“言修啊,你小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陳大石可不是好惹的,他爹當初帶著個小狐狸精跑了,他娘又是個混不吝的,帶著陳家的一部分田地就改嫁了。他爺爺奶奶嫌棄他爹丟人,對他這孫子也是不聞不問,還把剩下的幾畝地都給了他叔叔家種。你想,就為了他這個爹,陳大石一分好處沒受到,反而被連累的挨餓受凍,看盡白眼,還能對著親爹有幾分孝順和真心。”
趙言修驚訝道:“哥,可你剛剛不是對那老陳說陳大石最是孝順,要接他回去盡孝嗎?這是怎麼回事啊?”
宋添財懶懶道:“陳大石當初吃百家飯長大,還得被人指指點點,差一點就沒活下來。最後,還是陳家村那邊有個老獵戶沒兒子只帶著個小外孫討生活。就把陳大石給收下了,還教他一身打獵本事。這陳大石本就有些煞氣,這下更嚇人了。雖然他不作奸犯科,可沒田沒地的,哪有什麼人家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最後,他和那獵戶的小外孫結了契兄弟。兩人都是男子,有把力氣這才掙了幾畝田地。你想啊,這陳大石為了他這爹吃了這麼多苦頭,心裡能不怨能不恨嗎?他早就說過,等他找到那自顧自己逍遙快活不管他死活的爹,一定大義滅親一把。直接給送衙門,理由也是現成的,拐帶良家婦人。不過,他那男媳婦可是個心思多的。哄了陳大石,說這陳光祖在外多年,肯定有壓箱的銀子。他們要是找到人,就先假意孝順他,威逼利誘榨他的銀子之後,再不管不問,讓這陳光祖也嚐嚐當初陳大石的苦。反正他們兩個也沒兒沒女,不用顧忌名聲,磨死這陳光祖為止。”宋添財故意裝作壓低聲音,可又不自覺的漸漸高了聲音的模樣說道。
趙言修接話道:“大哥,雖然這陳光祖做得不好,可畢竟是陳大石的老爹,陳大石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