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這兒挺遠的,在越立路那邊,租了個廢倉庫,自己改造的,那地方居民少,清靜。”
孔明月低頭查越立路到這裡,和到陳禮家的距離。曲子祥又主動追問:“真的失蹤了嗎?會不會是有急事去哪裡,忘了和別人說?”
他看起來倒是真的很關切。
孔明月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繼續丟擲問題:“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就是她來我店裡轉轉啊。”
“你和每個進店的客人都這麼熟嗎?”
曲子祥好像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低頭笑了一下:“也不是都能,不過我這個店的性質和普通的傢俱城不太一樣,簡單地說吧,每天的客流量不會很大,而且能留住的都是品味相合的顧客,所以自然要維持關係。我和陳法醫也沒有那麼熟,其實和我跟其他顧客差不多。”
“恕我直言,我不止一次看到你接送陳禮到我們局門口,你對其他顧客也會這麼熱情嗎?”
“那只是恰巧碰見,或是順路啊。”曲子祥有些莫名地笑了,“我工作時間自由,如果有時間有機會一起吃個飯,我不會拒絕的,但這不能說明是有多熟。你這樣說搞得我有點緊張。”
之後曲子祥還給孔明月他們看了陳禮在這裡買東西的票據,以及上體驗課的簽到。曲子祥絲毫不避諱地提及他和陳禮之前的一些聯絡,真的只是很表面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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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次我答應去她家,還有個原因,就是她上次體驗課做的東西,一直都沒來取。我知道她工作忙,想著趁這次給她送去。”
說著曲子祥還給他們看了體驗課作品的照片,裡面有一個狗頭盤子是陳禮的。
曲子祥還可以精確地說出他到陳禮住處的時間和離開的時間,這些警察絕對可以查出來,是很難撒謊的。再加上在曲子祥之後,下午兩點之後,陳禮也打過其他電話。在那個當下,孔明月幾乎要被曲子祥說服了,因為她察覺不到任何一點刻意隱瞞的痕跡。
就在他們要離開工作室的時候,周堯突然盯著曲子祥的臉,問了一句:“你這是平鏡嗎?”
詫異在曲子祥臉上閃過,回話的時候神色稍稍有些僵硬:“啊,是……”
“能摘下來給我看一下嗎?”周堯伸出手去。
那一瞬間,曲子祥的眼神好像變了,讓他的臉看起來和剛剛不太一樣了。可當孔明月仔細去觀察,又覺得只是幻覺,因為他並沒有任何神情波動。
他只是順從地摘下眼鏡,遞給了周堯。
他們得以看清楚曲子祥的臉,他的眼底並沒有痣,不過臉上有兩三個微紅的小點,看著和蚊子叮的差不多。
“為什麼要戴平鏡?”周堯把眼鏡還回去。
“鋸木頭什麼的,有時候容易崩到眼睛,戴上方便一點,習慣了。”
曲子祥收回眼鏡,掛在衣領上。
他的態度,他的言語,天衣無縫,找不到任何懷疑的理由。可是在他摘下眼鏡的瞬間,周堯恍惚間覺得眼熟,可惜那種感覺是很微弱很微弱,就像面對一個在夢中閃過的路人甲,連捕捉原因的線頭都抓不住。
“如果有陳法醫的訊息,麻煩你們告訴我一聲,我也很擔心。”曲子祥送孔明月和周堯出來,主動和他們說。
“好的,如果你又想起有關陳禮的事,給我們打電話,或者去局裡找我,都行。”
“沒問題。”
孔明月發動車子,開出很遠還能從後視鏡看見曲子祥站在門口,他的身影被前後的光夾擊,卻仍然有一圈清晰的輪廓。
“你還覺得他有問題嗎?”孔明月問周堯。
周堯動了動嘴,沒說出來話。
“你也說不清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