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站了起來,轉身要走。方勁伸手抓住了蕊黃道:“我回魂!但是,有個要求!”
按照蕊黃一貫的做法,當年對待那棵見血封喉,他何嘗不是如此固執。蕊黃如果聽到這樣的答話,肯定是你愛回不回,立刻就走。可對著方勁,蕊黃吐不出那樣的話,用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方勁站起身來,看著牆壁,背對著蕊黃說:“如果能和你有一世情緣,即便萬劫不復,我也心甘情願。然你對他的情分,我看來是爭不過的。我只願能常常見著你!你放心,等天下大定,我就出家為僧,屆時,你願不願意見我,就隨你了!”
蕊黃想了想道:“好!我陪著你!”方勁轉過身,一時間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就在蕊黃想開口催促他趕快回去的時候。他使力將蕊黃拉了過去,唇印了上去,強行開啟了蕊黃的牙關。舌地伸入,讓蕊黃想要掙扎的脫離,但是方勁在魂魄階段,雲曦的能力顯然恢復不少。蕊黃根本使不出力氣推開。
更讓蕊黃驚慌地是,隨著他吻的深入,她的身體誠實地反映出一件事情。她真的把這個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當成了一個男人,蕊黃有種感覺,自己是那種老公出差,自己寂寞到要精神出軌的女人。
方勁放開了蕊黃,喘了幾口氣之後冷然道:“走吧!”這算什麼狀況?說什麼陌生也好,說什麼無法理解也罷。方勁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方勁就是了。但是,不可再有下次,絕不能行。
方勁醒來,讓所有等待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將軍總算醒了,王爺都快急瘋了!一天快馬五回來催問將軍的傷情!”
方勁點點頭,等御醫把過脈後道:“立刻寫信給王爺,說我沒事!”
“是!”
這是一場幽暗而漫長的夢,夢裡蕊黃答應以後陪在自己身邊,而自己從此與她能常見面,卻再也無緣。何必嘆息這有緣無緣,本來緣分早就已經斷了。是自己一直長久的執著罷了!回到京城養傷的方勁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暗笑自己真是傻到家了。居然還在期待那個夢能夠成真。這不半個多月過去了,影兒都沒見一個!
茶樓裡嘈雜的聲音,顯得有些鬧哄哄,那些人談天說話,家長裡短。
正中間賣唱的女子敲著鼓,唱著前朝書生和小姐的故事。紅顏欽慕俏郎君,相約祝橋頭,黏黏糊糊就芳心暗許,珠胎暗結。書生進京趕考,小姐被父母逼嫁,小姐剔去了滿腦袋的情絲,鑽進了庵堂裡,全了貞潔,那書生高中歸來,將她迎娶回去,做了如夫人。當真是才子佳人的一段佳話。
“什麼貞潔烈婦?見上一兩面就行那周公之禮的!十足的淫娃蕩婦!什麼有情有義,既然人家那般對你,為什麼不以正室相待?”一位俏麗的少女側著頭問方勁,“三叔,我說的可對?”
方勁點點頭,繼續看著窗外。那女子又說:“聽父王說,三叔有心儀的女子,能告訴菲兒是什麼樣的嗎?”
方勁又點點頭,姑娘等著他的下文,等了許久都沒有回覆,才發現方勁只是敷衍她點頭,絲毫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那姑娘是很有耐心的,不管方勁答不答她依舊有的沒的扯,沒有人知道這位布裙少女,就是北晉比公主更有地位的郡主,宇文皓的愛女,嘉康郡主。這位郡主喜歡方勁已經不是秘密,她的專注和持之以恆,只能說一句,能夠感動天,感動地,唯獨感動不了你!
另一邊,蕊黃今天接了個攔轎告狀的CASE,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這個案子著實難住了她。都府城隍正堂,一個五十不到的男子跪在那裡喊著冤枉。在他旁邊跪著一位七十出頭的老太太,指著那個男子罵孽子,不孝兒。鬼差已經去提本案的案犯羅費氏。
本案的焦點是,老太太羅郭氏狀告兒媳羅費氏虐待她致死。柳州城隍判定,羅費氏虐待事實成立,差了拘役,取了她的性命,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