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他吧。”
“自然是由你做主的。”南喬笑了笑,跟著陳行醫並肩走在一起,走了一會兒,又問道:“興醫,你能不能再為我的鋪子畫幾張像這樣的畫?恩,顏色再鮮豔,再誇張一些?”
其實她自己也能畫,只是以她“學畫的時間”,被人知曉了,會過於引人側目了些,她才不想當個“才女”……為了幾幅裝飾畫,就將自己推至人前,這個代價不值得。李言的這個身體前身畫工也不錯,但他怕是抽不出時間做這些小事的。聽李秀說,他最近一直讀書演算到深夜,已經夠累了。
“這個自然沒問題,不消三五日便得了。”見南喬與自己並肩,陳興醫正感覺渾身不自在,聽到南喬問話,自然爽快答應下來。
說罷,他又偷偷瞄了南喬一眼,見她神色十分平靜坦然,心中再次暗罵自己胡思亂想,當下定了定心神,問道:“南喬,你是要將那四種布偶都畫一畫麼?”
“恩,多多益善呀。你可以將幾個布偶單獨各畫一幅,也可以將她們都畫在一起,隨便你發揮好了,只要可愛漂亮就行……”南喬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偏著頭看向陳興醫道:“雖不想麻煩你那麼多,可是你也看到了,我這樣的鋪子,掛上市面上的那些山水畫一類的,一定會不倫不類,十分不搭啊。所以……”
“不麻煩的,一點都不麻煩,我正巧平日也喜歡畫兩筆的。”陳興醫聽罷擺了擺手,笑道:“你忘記我曾經畫過年畫的去賣的事情了?不過我不如你,我一共才賣的幾十文,而你才幾個月,就將鋪子給開起來了,真了不起。”
這倒是實話,他確實心中佩服南喬的。他五歲被送至京城,就認識了她。那時候她真的像個貓一樣,弱弱的,小小的,又怯怯的,總是生病,又總是哭。那個小丫頭他一點都不喜歡,連喝藥都不認真,怎麼能指望著病情轉好?只是自憐自艾的,有什麼用?
可自打她的病情神奇地好了之後,她再不是那個不懂事的小丫頭了。她變得大氣,客觀,聰慧……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他覺得神奇,難道這就是因為病癒了,長大了的緣故?
他喜歡如今這樣的南喬。
“那都是阿瑪和李家哥哥的功勞,不然,我一個小姑娘,也做不成這麼多事。”南喬隨意應了一聲。
“那不一樣,沒有你想出來的布偶,他們賣什麼?陳興醫不以為然地搖搖了頭,眼看裝裱店就在前面了,他突然想起一個事來,一拍腦門,啞然笑道:“南喬,我送給你的畫,是裝裱過了的呀?你沒發現麼?”
南喬聞言只是笑了笑,人卻繼續往裱糊店中走去,道:“我知道你裱過了,但是我想將它用漂亮的木框裝飾起來。”
兩人說話間,店裡的裝裱師傅已經迎了上來,聞言呵呵笑道:“小姑娘是想將這畫用相框鑲嵌固定,是也不是?”
說話的是一個有矮胖的小老頭,正是陳興醫所說的王師傅。只見他從南喬手中接過畫卷開啟,樂呵呵地道:“這畫還是老夫昨日剛剛裱過的,真是有趣的很。小姑娘,老夫定會讓你滿意的。”
“王師傅,一定要漂亮哦,我可是要掛在牆上的。”南喬天真地甜甜笑道:“若是醜了,別人問起,我就說是您裱的!”
“呵呵,你這小姑娘也有趣的很。”那王小老頭兒捋了捋鬍鬚,笑道:“這樣,我也不要你工錢,裱的好了,你就將你店中的這個布偶送給我一個當酬勞,你看可好?我家的小孫女正給我鬧呢。也不要你大的,就那種小的就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約定了後日來取,南喬就與陳興醫一起告了辭,一路返回店裡,正碰見那小正太依依不捨地與陳氏告了別,帶著一對侍衛,騎了個通體雪白的小馬駒,正在街道上緩緩行走,眉頭緊緊皺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南喬一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