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四十章 (第2/4頁)

求曾堯看在老太爺的面子上救救湖上老人。

曾堯一看這情形,即知湖上老人攤上了不一般的大事,本以為是經營不善買賣糾紛或因什麼緣故被官府封了鋪子之類,或多或少給些銀子便罷,方才同意見見酈生,不想卻尷尬又棘手,於是泛泛道:“本州官屬晉地,與江南相隔千里,上有朝廷律令,更萬不敢越權干預他方公務,不知何能相幫?”

酈生又拜:“恩師閒雲野鶴一生,平日只制壺詩畫,從不談朝局時政,小小草民又怎會思大逆不道之事,與亂黨牽扯?實實乃被誣陷冤枉!然主審諸官員不分青紅皂白,附會定罪。四處求告無門,方才來求大人幫忙……”

“我當時腦子裡嗡的一聲,渾身都涼了。”曾堯苦笑,“我都顧不上想湖上老人怎麼會牽扯進謀逆的案子。只想著這姓陽的跟我是多大仇,犯了謀逆的事兒,千里迢迢特意跑來找我,唯恐我不能跟著丟官沒命是吧。我與他聊的這一會兒,可能就被什麼人瞧見了,記下了。我當時恨不得立刻拔腿就走,但還是沒走……”

陶周風唉了一聲:“人臨危難,心生怯意,亦屬常情。你畢竟沒走,即仍存憐憫……”

曾堯打斷他話頭:“我不是心存憐憫,也不是什麼殘留了什麼善念,而是覺得,若那時有人盯梢,我跟這姓酈的聊了一陣兒,起身就跑,更可疑了。於是我一變臉,猛起身……”

他一變臉,猛起身,厲聲道:“陽籍竟是逆賊亂黨?實話告訴本州,你可在潛逃?!”

酈生復跪倒:“稟大人,晚生願與恩師同難,卻當真未被連坐,大人若不信,可將晚生拿下,向南邊詢問。”

曾堯又將話稍放鬆些:“你既如斯自稱,可見是讀過書的,既為聖賢門生,第一要明辨是非,犯上作亂者,大罪無赦。”

酈生高聲道:“恩師絕非謀逆,乃被誣陷!”

曾堯再變臉:“你可知誹謗朝廷命官,又當何罪?!”

酈生叩首:“晚生只知恩師一家遭攀誣,命在旦夕。晚生無能,不能以一己之身換恩師平安,亦不敢讓大人沾上晦氣,聽聞大人的摯友乃柳相爺門生,晚生只叩求大人通融,晚生自去京中跪求相爺,絕不牽扯大人。”

陶周風驚訝:“那酈生是要……”

曾堯道:“嗯,他是要我幫他見一見你,然後透過你再去求當時還是相爺的先老太傅。”

陶周風捻鬚:“我當時應是在……”

曾堯道:“在禮部,做儀制司郎中,正五品,比我高了半階。”

陶周風眨了眨眼,猶豫了一下,曾堯將他沒出口的話說了出來:“我知道,我當時就知道,如果我跟你說一聲,以你的性子,肯定會幫他遞話給先老太傅,說不定他真能見著先老太傅,替陽家鳴冤。”

陶周風又唉了一聲:“不過,任慶被誣的局確實厲害。謀劃者佈置數年,偽證與判誣者的供詞環環相扣,幾乎□□無縫。恩師與幾位心知或有冤情的老大人當時都束手無策,眼睜睜見忠良蒙冤。幸而蒼天有眼,數年後終有證據,令沉冤得雪。然含冤而逝者已不能復生。恩師仙逝時,仍耿耿於此事……那酈生當時即便求到恩師座前,怕也……”ωww.166xs.cc

曾堯慢慢道:“眼下只有你我,咱們敞開來說亮話。當時那個局,真正圖謀的是東南的兵權,連任慶都只是抓來當魚線的罷了。但主謀未想到任慶如此剛烈,豁出闔家性命,頂下全部冤名,竟沒能從他這裡撬動了東海侯。小小陽家,一個民間的壺師,豈在他們眼中。本就是地方官員想立功,捎帶連坐罷了。先老太傅雖那時不能替任慶翻案,卻或可能救得下陽家。甚至我都想過,是否當時酈生手裡有什麼證據,因陽家是被冤枉,也能反推到任慶……”

陶周風一嘆:“往事已矣,焉能推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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