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榮王爺亦是鐵青著臉,一身隱忍不去的怒意。東方夜此話雖是辱的靈萱公hhghhhh主的尊嚴,卻也將整個北冀國給摺進去了。
要說在場的所有人裡最滿意的就當屬花朝了,東方夜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惡毒,卻也大快人心。
滿殿沉默,饒是東祈皇此刻也不免覺得微微尷尬。
他乾咳了一聲,出聲解圍,訕笑道:“永儀丫頭大病初癒,現下還不便多動,靈萱公主還是另請她人吧。”他捋了捋須,側頭看著殿內一處寂靜的角落,緩緩說道:“朕記得將軍府的姬小姐舞藝不錯,不如就由你代永儀丫頭舞一曲,如何?”這話自然指的是姬煙了。
姬煙心裡雖有些不情願,可東祈皇都指名道姓了,哪裡還容得她拒絕的道理。
說來到底是個識得進退的人,何況她又沒有一個肯為她出頭的“東方夜”。於是她便只得起身舉步緩行,低眉拜道:“臣女的舞藝也粗淺得緊,不過,皇上既然如此說,臣女就只好獻醜了。”
半晌過後,鼓樂之聲再次響起。
姬煙這次舞的是中規中矩的柔舞,雖說沒有靈萱公主那份對男人的誘惑性,但巧在她輕盈的舞步以及柔韌的身姿,尤其是單腳旋轉時,那優雅的舞姿給大家帶來不一樣的精彩。
這下就連花朝也怡然自得地看了起來,就在姬煙的舞快結束的時候,她趁機給東方夜使了個眼色,努努嘴。
東方夜很有默契的微微頷首,表示意會。他單掌朝殿中央的姬煙揮了過去,直襲她面上戴著的白紗。
掌力在空中劃出弧度,白紗頓時扯落一角,可才剛露出一張側臉,便又被姬煙順手迅速裹上了。
花朝勾起唇角,意味深長地笑了:“原來這位姬小姐也是個會武的啊!”
她的眼力極好,雖然姬煙的動作也是極快,但還是教她看到了想看到的東西——臉現紅斑,確實很像被毒蜂蟄過了的痕跡。
東方夜也沒想到這一試倒把姬煙的身手試出來了,可想著花朝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想看姬煙的臉,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後,不由問道:“娘子是在懷疑什麼?”
花朝只是淡聲神秘的回道:“現在還不能說。”
東方夜:“……”
好吧。
他搖了搖頭,衝她微微一笑,見她不願意說,他也就不勉強了。
姬煙舞完之後便又回到了席位上,花朝剛剛為自己斟滿一杯果子酒,此時笑著向她微微舉杯。
姬煙似一臉不解,隨即很快又垂頭避開她的目光。
這場踐行宴幾乎進行了三個多時辰才結束,東方夜與花朝本欲直接打道回府,誰知在宮門外竟遇到一位熟人。
“東方兄。”
前方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男子的喚聲。東方夜抬眼望去,就見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朝著自己緩緩走來。
這男子容顏極為年輕,五官亦是精緻之至,眉眼間笑意明豔,不過配上他身著的那襲顏色顯眼的紅色錦衣,看起來卻要比旁人多了一絲花花大少的魅惑。
東方夜迎了上去,微微一揖,含笑打趣道:“文世子這回來得可有點晚了。”
“不晚,不晚。”這被東方夜喚作文世子的男子哈哈的笑道,手中還握著一把摺扇。
東方夜輕輕地笑,雙方客套過後,緩緩問道:“我師兄近來可好?”
這男子其實是他遠在南嶽國的大師兄倚樓世子的兄弟,本來也是被南嶽皇派來參加這次聯誼會的,誰料這廝竟在半途中撇開其他使臣單獨溜走了,優哉遊哉的遊蕩完一圈後,才在最後一日趕了過來。
文世子摺扇輕搖,揶揄地回道:“即使所有人不都好,他也能極好著呢。不過……”他突然又嘿嘿一笑:“近來,確實是有些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