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模糊,我繼續追問:“到底是不是?”
他不以為然地點頭。
見到他這副模樣,我心中無名火起,怒聲斥責:“明駿,你對得起你老婆嗎?你喜歡到處遊山玩水,你老婆在家賺錢支援你去玩,可現在你居然背叛了她?你和顏晴年齡差距幾乎有二十歲,你怎麼給她幸福?你想玩玩她就丟?!”
整個飯店裡面的人被我的怒吼聲吸引,紛紛好奇地看了過來。
明駿驚愕萬分,立刻拉著我向門外走去,以避開眾人的視線,安撫著我說:“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我操你媽!”我一把甩開他的胳膊,右手掄圓了,照著他的臉就是一拳。
他被打蒙了,用手捂著臉頰愣愣地看著我,他想不到我竟然會出手打他。
我用手指著他說:“你給我記住,你要是對不起顏晴,我饒不了你!”
我攥著雙拳往回走,緊緊遏制著隨時會噴薄而出的憤怒力量,走到半路上,我再也控制不住,對著一棵樹瘋狂地打了過去,將全身的憤怒和力氣盡情宣洩,樹葉承受不住激烈的搖晃脫離樹幹落了下來,直到精疲力盡才停手。過了很久才發覺手掌在隱隱作痛,我抬起手看了看手背,已經一片血肉模糊。當時憤怒之下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而現在疼痛越來越銳利。
我把時光郵寄給你(下)(17)
回到寢室之後,我洗了洗手上的血汙,然後又躺到了床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李明耀這樣跟進出寢室的人說。
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我不想接任何人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上“顏晴”的姓名,鬼使神差地接了電話。
“餘言,你給我下來!”電話裡面傳來顏晴怒氣衝衝的聲音。
我如若接到指令的機器人,木然地起床,下樓。她站在一盞路燈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出神。這是她第一次來這棟寢樓下找我,不過卻是為了另一個人。
果然,她默默看了我一眼,聲音無比尖銳:“餘言,我正式的通知你,我和明駿在一起了。我很喜歡他,樂意和他在一起,你沒有資格管我的事!”
“顏晴,你有沒有想過,他是有婦之夫,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將來……”
“夠了!”她突然大聲地打斷了我,“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她睜大眼睛瞪著我,雙拳緊緊地握著,身子微微弓起,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在瞪視了我幾秒鐘之後,她轉身離去。我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背影模糊在夜色中。
李明耀揹著貝司從樓下走了下來,看到站在路邊的我說:“餘言,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明天是最後一場了,我們一起去音樂中心排練。”
“不去!”我心情糟糕透頂,直接一口回絕。
“怎麼了?”李明耀將背上的貝司放到腳下,被我莫名其妙的發了一下火,氣沖沖地頂道,“我又沒惹你,你衝我發什麼火啊?”
我煩得要命,懶得和他囉嗦,“我告訴你,這個演出老子不幹了!”
李明耀換了一個站立的姿勢,緩緩地呼了一口氣,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鄭重地問我:“餘言,發生了什麼事?”
我難以啟齒,更不知從何說起。一個人默默地回到房間,將寢室的房間反鎖,關了燈,躺在床上蒙著被子睡覺。床是一個溫暖安穩的所在,心情好時只要簡單睡上一頓懶覺就可以獲得巨大的滿足,傷心疲憊時是最好的棲息之地,可以藉由睡夢忘記疼痛等待傷口痊癒。
我睜著眼睛,無法安然入睡,夜色漆黑,走廊裡面清晰地傳來來來往往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一門之隔,外面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而我的世界寂靜暗黑。
我想起很多事情,想失去的,也想起曾經錯過的和永遠得不到的。也許就這樣吧,到頭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