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是帶著一箱子錢回來,這事很快在村裡傳開了。
村裡的人,都開始對江志遠家畢恭畢敬,就連以前從來不來他家串門,那些兄弟多的“大戶”,也來他們家看望江楓了。
村民們一個個巴結討好地,向江楓打聽外邊的打工生活,總指望著江楓能夠帶他們一起去發財。江楓自然是看清了這些人的嘴臉。
對於一些皮笑肉笑,心裡藏刀子的傢伙。江楓只是應付著和他們打招呼,隨便發兩支菸或給點零食,聊幾句便打發走人。
而對於那些有恩於他們家的人,江楓則會特意的關照,送給他們一點從雲城帶來的特產。
不知不覺,忙碌的一天終於過去了。
夜幕悄悄的降臨,整個江村靜了下來,靜得只可聽到貓頭鷹的叫聲。夜,顯得有些淒涼。
江楓給自己的母親打了一盆洗腳水。他決定給母親洗一次腳,想想這些年來所欠的,他恨不得從今往後,哪也不去了,每天就守候在父母身旁,儘自己的一份孝心。
“媽!這水溫合適嗎?”江楓先用自己的手試過水溫後,又把母親的腳放在了水盆裡。
“合適!孩子,媽只要看到你,我心裡就高興。”說著,鳳英又哭了起來,她想起自己恐怕活不了多久,心裡便升湧起一陣莫名的難過。
“媽,你怎麼了?”江楓見妻子哭了起來,心疼地問道。
“沒事!媽只是眼睛不舒服。”鳳英企圖掩飾,卻無法阻擋自己悲傷的淚水。
“鳳英!別太難過。要不,就聽兒子一回,到時我們去雲城看看。我就不信,你這病治不了。”一旁的江志遠知道妻子是為自己的病情擔憂。
江楓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他一手替母親搓著腳,一手便向她的腳背上潑著水,“媽,你不用擔心,我有一個朋友是雲城市醫院的院長。他的醫術相當高明,最擅長的便是治療一些疑難雜症。”
說到這裡,鳳英一把抱住了江楓的頭,失聲哭了出來:“我的孩子,媽對不起你。我這病哪也不去看了,治不好的。這是因果病,十年前就埋下了惡果啊!”
“你這女人咋就越活越糊塗呢!啥叫因果病啊!咱們家從來就沒有誰做過什麼壞事惡事,好好的,怎麼就成了因果病呢?”江志遠生氣地朝妻子白了一眼。
鳳英的臉上閃過一抹痛苦之色,她先是朝自己的丈夫望了一眼,旋即又將目光落在了江楓的臉上,好一會兒,才哭著搖頭嘆息:“娃兒,是媽對不起你啊!媽這病上哪兒也治不好,這是媽應該揹負的因果啊!”
“媽!你說什麼啊!”江楓朝母親望了一眼,旋即勸道:“別想這麼多,我會有辦法治好你的病。”
“沒用的,這是業障啊!罷了,媽看到你回來已經知足了,死了也甘心。今天,我把實話和你們爺倆說了吧!這事一直壓在我心裡有十多年了。”
鳳英說著,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揚起臉望著江志遠道:“志遠,你還記得小楓9歲那年,他舅得胃癌的事情嗎?”
“知道啊!今天兒子回來,是高興的事情,你扯這幹啥?”江志遠一臉狐疑地問道。
鳳英抬起手,摸了摸胸口,微微閉了閉眼睛又睜開,表情悲傷道:“志遠,你聽我說。那一年,我哥被醫院診斷為胃癌晚期,醫生都勸我們早點準備喪事。後來,我聽人說樟鄉的葛村有個葛瞎子,不但算命了得,而且還能夠治好一些疑難雜症。於是我就去找了葛瞎子。這事你還記得吧!”
“還記得,當時我還罵了你,說那是騙人的,沒用,那瞎子說用符咒可以治病,我覺得太假了。”江志遠答道。
“沒錯,你那天把我拽回來了。可我後來還是去了一次。葛瞎子告訴我,他有辦法救我哥的命。不過,要借運,要借自己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