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哭訴求饒的常態,葉玉珠還好,神情顯得淡淡的,苗姨娘就有幾分趾高氣揚的意思,精神抖擻的很。
“我已經派人去叫老爺,都坐吧。”畫眉說著,臉上神情如其說凝重,不如說是莫名其妙。
葉茜和葉蕎落座,葉蕎不由得問苗姨娘:“這是怎麼了?”苗姨娘一個姨娘而己,突然間擺出翻身的姿態,她更莫名。
苗姨娘冷哼一聲剛要回答,畫眉就道:“苗姨娘想帶著女兒離開葉家,以後珠姑娘隨她姓苗,再與葉家無瓜葛。”
從禮法來說苗姨娘這樣不行的,正室能申請和離,妾室只有隨主人心意分配,哪能是想走就能走的。不過葉宗山家裡情況不同,像苗姨娘和葉玉珠屬於葉宗山心善額外撫養的,擔心趕她們走無所依才留下。現在自請離去,就畫眉來說她很好,省事了。
“啊??”葉蕎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下意識地看向葉玉珠。
葉玉珠這是找到金主了?
葉茜聽得也是一驚,也看向葉玉珠,葉玉珠是勾搭上葉家某個少爺了?
葉玉珠只是葉宗山的養女而己,她想去當妾,葉宗山不會管她,最多嫌她丟臉把她從戶籍上抹去,反正不是親生的,也沒入祖譜。現在葉玉珠主動要脫籍走,那就表示葉這個姓氏對她是個妨礙,考慮葉玉珠一直以來的野心,最有可能就是勾搭上葉家某個爺們。爺們比姑娘們自由的多,葉玉珠先從葉家下人下手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葉玉珠如此有自信說要脫籍,葉茜不由得考慮,要麼是十拿九穩,要麼就是物件值得一拼。葉宗山對她們娘倆再淡漠,總不會看著她們捱餓,葉這個姓氏是葉玉珠能抓住的可靠依靠,沒有足夠的理由她不會捨棄。
對與驚訝的倆人的目光,葉玉珠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淡定模樣,恭敬站著也不說話。倒是旁邊苗姨娘,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葉玉珠卻是小聲道:“等爹爹來了再說不遲。”
葉蕎就是心中再好奇,葉玉珠一副不願意浪費品舌的模樣,她也不好追問。
葉茜上下打量著葉玉珠,不枉是重生一回的,雖然開頭時犯了錯,反省得倒是很快。被扔到外頭這幾年,性格也磨礪了許多,看看眼前的氣質、氣度,倒有幾分小姐的模樣。
唯獨一點,為啥上趕著去當妾呢?真能奔出前程嗎?
丫頭倒茶上來,葉宗山也回來了,過後事務不少,他要幫著葉景怡料理。結果畫眉派人傳來這麼一個訊息,葉宗山心中也是無所謂驚訝,進門之後看到苗姨娘和葉玉珠站著,便直接問:“你們要走?”
葉玉珠直接葉宗山跪下了,言語誠懇的道:“是,我與母親思慮再三,我母親已經不能再生育,不能為爹爹生兒育女,本就不配為再為妾室。我也不是爹爹親生女兒,得爹爹這些年照顧,實在羞愧難當。與其這樣拖累著爹爹,不如我們自己離開,家裡也能省些花銷,我們母女倆也能籌謀出路。”
葉宗山直問:“你們母女打算謀什麼出路?”
葉玉珠頓了一下卻沒敢起身,把頭壓的更低了,好一會才道:“我也不瞞著爹爹,我與母親會主動求離,也是因為有人與我母親說親。我母親已經不能生育,爹爹自該另尋合適開枝散葉,我與母親不敢有絲毫怨恨。只是我母親也不過三十歲,雖然也是人到中年,但就這麼斷了恩愛,我當女兒的也是與心不忍,正好有人說的合適親事,我便勸說母親再嫁。女兒大大不孝,還請爹爹見諒。”
說到這裡葉玉珠給葉宗山連磕了三個頭。
饒是曉得這只是藉口,但四個人的目光頓時齊集到苗姨娘身上,容貌一般,身材一般,還有些發福,就是個十成十的婆子形象,還不能再生育了。當然窮苦莊稼漢也願意得這麼一個婆家打理家務,紡織做飯,照顧兒女。但苗姨娘和葉玉珠豈是能吃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