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當家的沒說錯。”柳生純一郎道:“方才除了我等四人之外,的確沒人聽到!”
“這……”杜鵑不解,柳眉彎彎猶如一個大大的問號。
柳生純一郎道:“只因這一聲慘叫是由內家高手捻音成線故意送到我等耳中的,敢問杜大當家的中原武林中能有這份功力的人有幾個?”
杜榮面色凝重,仔細比較後才嘆息道:“江湖上高手如過江之鯽,有些前輩高人又大多隱秘紅塵,要講個大概實在很難,不過捻音成線本已是極難,要做到一次將聲線分成四股送到四個不同的人耳中,這份功力灑家自認自己是絕對做不到!”
陽春道:“要有這份功力的人至少得需進入化身一境界,才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喉間的聲帶,從一開始便將聲音分成四股,這種秘術只有當年的拜月教才懂,餘人即便有這份功力也難以操控。”
柳生純一郎忽然道:“陽春君,敢問聲帶又是什麼?”
陽春看了他一眼,道:“是喉嚨中一種能夠振動發出聲音的肉膜。”
柳生純一郎又道:“若是有人懂得這種秘術,也變等同於可以隨意控制自己的聲音?”
他說這話目光竟直直的盯著杜鵑,目光在她的面容和喉間遊走,似乎想從她身上看出點什麼端倪。
陽春道:“是的。”
柳生純一郎忽然發出震天長笑,笑聲半響,才一揮袖,面目無情道:“若能身懷這等秘技豈非雌雄莫辯,男女同體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杜榮也笑道:“古人云: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般地走,安能辯我是雌雄?”
杜鵑的面色絲毫不動,她只覺得自己被看的臉上好似有一條碧綠的毛毛蟲在爬來爬去,有說不出的噁心和恐懼。
“難道柳生純一郎已經看出了什麼嗎?”杜鵑不敢多想,只能強撐著自己的身子不敢動彈。
柳生純一郎收回在杜鵑麵皮上的目光,凝重道:“兇手即便不是白雪,也和白雪有莫大的關係,看來某家當真是小瞧了這白雪,他總算還有幾個朋友!”
白雪相交滿天下,他的一生是詩文一般的lang漫,鮮花一般的美麗,少女一般的多情。
他和陽春不同,陽春沉浸在自己的寂寞中,享受寂寞,而白雪害怕寂寞,他熱愛生命,享受友情,更能為朋友兩肋插刀,這樣的人又怎麼會缺少朋友呢?
杜榮的面色也凝重起來,緩緩道:“如果這殺人的人是白雪的朋友,只怕這一次會是一場大戰。”
柳生純一郎叱道:“戰便戰,某家掌中利刃早已飢渴難忍,欲一飽人血,就怕那白雪小兒他不敢來,來必死!”
“白雪,是我的。”陽春慢慢道:“他一定會來,也一定會死在我的手上!我一人足矣。”
柳生純一郎也慢慢道:“你有把握他一定會來!”
“他一定會來。”陽春的目光已經越過了柳生純一郎,越過了梨花木牆,射向了虛無縹緲的遠方,變得說不出的空虛和蒼白,他喃喃吟道:“梅影橫窗陽春瘦,日日青樓白雪下。”
“只要他看到了雲湖上發生的一切,無論因為烏靜靜的身世還是因為他們的感情,他都會來,他是白雪。”
柳生純一郎道:“就因為他是白雪?”
陽春道:“就因為他是白雪!”
柳生純一郎道:“你是陽春。”
陽春莫然道:“我是陽春。”
“很好。”柳生純一郎再一次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彷彿要將他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腦海裡。
杜鵑低喃道:“一遇白雪誤終生,這是怎麼樣詛咒?無論是白雪的一生還是這些女人的一生,在他們相遇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悲慘的結局嗎?”
杜榮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