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之法,他應當是絕對不可能發現的。”
陽春也沒想到自己潛伏居然會被人發現,他心中的驚訝之情更不在杜鵑之下。
柳生純一郎彷彿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傲然道:“若論藏匿之術,天下誰能與我東瀛忍術相較長短,何況閣下殺氣過重,要察覺實在不難!”
“東瀛忍術,果然有過人之處!”陽春淡淡道:“在下受教了。”
柳生純一郎冷笑一聲,忽然喝道:“閣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為難與某家!某家若非顧及大家同為對抗白雪之目的,早已不客氣了。”
陽春冷道:“你本不必客氣!”
柳生純一郎一頓,道:“你!!!”
陽春左手一指床上斜臥的杜鵑,道:“她是我的!”
柳生純一郎面上的刀疤一抽,道:“若某家沒記錯,這個女人黃華君特地準備於我的!”
陽春道:“現在她是我的了。”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平靜,彷彿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柳生純一郎反手一錯,刀歸鞘,忽然一把抓起杜鵑的頭髮,將她拖到陽春腳跟,長刀駕到她雪白的右頸,大笑道:“給我一個理由,否則她就會馬上變成一具屍體。”
杜鵑疼的眼淚、鼻涕流了滿面,卻不敢吭聲,只能仰面眼巴巴的望著陽春,希望他能夠說出一個好一點的理由。
“我沒有理由。”陽春看也不看她一眼,莫然道:“閣下殺了她吧。”
柳生純一郎這次真的一愣,他問道:“你要某家殺了她?”
陽春道:“不錯。”
杜鵑失聲道:“不要。”
柳生純一郎獰笑道:“你要某家殺了她,我偏偏不殺她!”
他刀一收,反架在自己肩上,冷冷的望著。
陽春點點頭道:“好,既然柳生不殺,我殺!”
他劍一轉,如龍吟。
“叮”又一聲火花飛濺,刀劍相交。
陽春望著柳生純一郎的刀皺眉道:“這又是為何?”
柳生純一郎道:“某家不殺,你也不能殺!!”
陽春道:“哦,那該誰殺?”
柳生純一郎道:“誰也不能殺,只因她不能死。”
陽春道:“為何她不能死!”
柳生純一郎望了杜鵑已經被嚇的有些發白的小臉一眼,忽然笑笑道:“只因她是我的女人!”
他的笑總是帶著種說不出的味道,邪惡而血腥!
陽春道:“她是你的女人?”
柳生純一郎道:“不錯,就在方才……”
陽春也忽然面色古怪的一笑,他這一生極少微笑,陽春的表情只有冰冷與寂寞,此時他竟彷彿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露出了一個極僵硬古怪的笑容,又重複道:“她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柳生純一郎叱道:“這又何不可?”
陽春的笑容一閃而過,早已恢復他慣常的冷漠,低聲道:“可以,不過她還是要死!”
柳生純一郎道:“為何?”
陽春道:“只因我已回想出來她便是鳳城南宮家的餘孽,往日我不願入混亂之地沾惹臭氣,不過既然遇見了,便絕不可能放過!”
名草堂的規矩,斬草除根。
這是柴飛飛定下的,從來陽春都執行的很好,這一次也不能例外!
柳生純一郎道:“絕不能改變?!”
陽春道:“絕不能改變!”
柳生純一郎已經不再開口,他已經從陽春的雙眼中看見決心,他們都是一樣的人,都是那種一旦拿定主意便絕不會改變的人。
這樣的人心硬如磐石,正是可以成大氣候之人。
既然話不投機,只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