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看到餘歌坐在大床上,一時怔住,不知該向誰彙報。
秦一兩望著餘歌,可後者根本沒有說話的想法,她望著白雪,猶如一個小女人。
從兵變到在她精疲力竭的最後一刻,餘歌已經失去了往日的雄心霸志,宛如死過一回,在閻王殿裡走過這一遭。
當年達摩祖師面壁九年,其實就是為了那最後一刻的頓悟,通俗的說,不過就是想通了。
現在,餘歌也想通了,她突然無心這些皇圖霸業,只想自己就這麼望著白雪。
看著這個和她敵友難辨的男人,其實在她的心底最深處,白雪永遠都牢牢的佔著位置,不過是這些年,她醉心於權力,為了霸業屬於女人的情感壓了下去,可她畢竟是個人,只要是人,就有感情,強行壓下去的感情在萬念俱灰,生死一刻的時候,猛的爆發出來,往往來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
如果一個不認識餘歌的人,現在看到她的模樣,絕對不認為這是個女強人,反倒是小鳥依人,宛如妻子痴痴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說!”反倒是白雪開口了。
小兵不敢聽白雪的,他看到秦一兩點點頭後,才道:“那兩個女人。。。被。。。被人劫走了”
“哪兩個女人~!”白雪忽然手一抓,將那小兵整個人吸到自己掌上,喝問道。
“就。。。就是。。。”那小兵結結巴巴道:“就是。。。。。。”
餘歌道:“看來是巫瑤兩姐妹。。。”她見這小兵半天說不出話來,道:“是她們自己逃走的,還是有人來救?”
“是。。。有人來救!是個白衣劍客!”
秦一兩怒不可解,沒想到這幾十萬大軍竟渾然成了擺設,先是讓他陽春出入無人之境,然後是困不住一個白雪,現在來了個白衣劍客,世上的絕頂高手似乎一下子全來了。
“屬下無能,請殿下賜罪!”
“我們的注意力都在帥營這邊,被高手劫營也是有可能的!”餘歌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看來這個白衣劍客至少也是化身境界的高手。雪,你怎麼看?”
秦一兩鬆了口氣,他知道餘歌的治軍極嚴,沒想到經歷過一場生死之後,她簡直換了個人,好不追究責任。
白雪的拳頭捏到極緊,那個小兵的衣領被他抓緊,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她們。。。好像認識。。。。。。”
“你說什麼?”
陽春道:“雪,你先放下他,不然就要殺了他,還問什麼?!”
白雪手一鬆,將那小兵丟到地上,小兵連連咳嗽,趕緊道:“屬下親耳聽見那個小姑娘看到白衣劍客,驚喜的喊了一聲:“大木頭!””。
“大木頭?”白雪皺眉喃喃道:“阿夢會喊誰大木頭呢?”不過看這樣子,他們的確是先前認識的,他的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
餘歌突然道:“這不是我的安排。”
白雪道:“我知道,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餘歌嘴角含笑。
白雪忽然眨眨眼,道:“我雖然在悟劍,可並沒有完全的昏迷,有時候外界的聲音總能聽到一些的。。。。。。”
餘歌難得臉一紅,道:“你都聽到了?”
白雪道:“我聽到的東西,足夠多了。”
餘歌不再去看他,反倒說:“那兩個姑娘還說了什麼?”
那傳令小兵道:“沒有了。”
餘歌也猜到了她們沒時間多說什麼,她又道:“你可看到她們的表情如何,是否願意跟那白衣劍客走?”
她這個問題一問,白雪在心底大為佩服,他就沒有想到這麼仔細,不過這次他倒有點妄自菲薄了,他是關心則亂,而餘歌更能站在一個客觀地角度來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