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容。
“這滿姑婆的武功極高,小言根本不是對手,她為何不直接取下我的性命,卻要這般大費周折呢?難道真的就只是為了激起這些人的同仇敵愾嗎?”白雪心中念頭電閃:“是了,這自然是因為小言背後是秋琴,這前任大祭司在,滿姑婆自然不能用強,也難怪我會動彈不得,憑秋琴的手段,我的確不是對手。”
第三百三十章 腹中借種
“秋琴?”這個名字是何等的哀涼,琴已本是曲高和寡,偏偏她還要以秋為姓,秋氣蕭瑟,一個人取這樣的名字,她的心中究竟隱藏了怎麼樣的過往故事?
直到現在,已經發生了這麼多驚心動魄的大事,可白雪還很清楚的記得,那一日,清晨微風,薄日悠然,那破爛的石屋外有滄海水波盪漾,襲lang海岸,陣陣如語,有著一股天然的韻味。
而老闆娘就站在門口,斜斜的依著“吱呀”的掉漆木門,穿著一件破洞琳琅的粗布裙子,露出許多春光,潔白的肌膚醒目的裸露在簡陋粗糙的衣裙外,竟有一種說不出的誘惑,她只是那麼懶洋洋的斜倚著,勾魂的望著白雪。
無論過去多少年,很多很多年之後,白雪對一個他生命中十分重要的人說:“我永遠也忘不了那個清晨,看到的那個女人,她的風韻簡直超出了你所能想象的範疇。”
那人問白雪:“當時,你想過會和她發生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嗎?”
白雪沉默了許多,才終於告知他道:“沒有,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敢相信,那一切的發生!”
這些當然都是後話,當時白雪心中疑團重重,他反覆揣測:“秋琴為何要將我騙來,與小言成親?她既然是前任大祭司,逆天屠龍中,她又是站在哪一邊的?這一切實在有些複雜了。”
“看來只有當面問她才能知道為什麼了?只是她為何這般還不出現,她在哪裡?”
其實並不僅是白雪在等待,滿姑婆也在等待,她也想逼出秋琴,她等待的更辛苦,只因她心中所求的更大。
白雪不過是求一個答案,而她,求得卻是一個結果,一個改變。
張梔言早已經是痛哭失聲,她已經近乎於崩潰了,身子因為哭泣及心情激動而變得一抽一抽的動著,看著讓人心疼。而滿姑婆的臉色越見冰寒,她的龍頭柺杖再次緩緩抬起,這龍頭柺杖的每一次的抬起,都將有一條人命死去,這次死的是誰?
這些人雖然悍不畏死,可看到這龍頭柺杖也只覺得這是閻王爺的催命令符,心中止不住的覺得一陣悽悽涼。
人沒有不畏死的,雖然有的人可以為了一些理由,為了一些堅持的信念而慷慨就義,但那是極快的一刀,熱血灑下,碗大的疤。
可如今換成這種蒼白的死亡緩緩逼近,每個人都在等待著被抽中去死,這種等待的死亡簡直太過於煎熬,有時候,等待死亡比死亡本身可怕的多了。
人們畏懼死亡,更多的是在於畏懼的那個過程,而一旦死亡真正來臨時,或許就沒有那麼可怕了,反倒是心底裡會湧起一種殘忍的快感,只因你害怕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這其中的細微差別如非是在生死邊緣掙扎過多次的人,根本難以分辨的清楚。
“這一次,要死的是老身!”在所有人滿含韻意的目光下,滿姑婆的龍頭柺杖終於重重落下,砸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柺杖插在黑泥地上,動也不動。
她厲聲道:“漢人皇帝有句話說,萬方有罪,罪在聯躬!老身既身為我族滿姑婆,要死也不能太落後於人後了,否則到了地下,又有何臉面去見列祖列宗?!”
這一次,要死的人竟然是她自己,這實在大出乎白雪所料,只見滿姑婆白髮怒張,滿臉剛毅強硬,可見她並非只是嘴上說說,而是已經抱了必死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