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樓上還未散場的同事了。在這樣的一個時候,她是多麼渴望自己能有一輛代步的小汽車啊!
轉身往回走的時候,迎面碰上了子揚,子揚看著她問:“怎麼了?”
蘇眉不假思索地說:“叫同事幫忙送送我。”說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了,怎麼就這麼多嘴呢?這不給人機會嗎?
果然,子揚馬上說:“我送你吧。”
蘇眉搖了搖頭,說:“不用了。”
正要越過他,往裡面走的時候,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外拖。邊走邊說:“怎麼了?白天敢坐晚上就不敢了?”
“你喝酒了。酒後不宜駕車。”
“你的同事不是也喝酒了?你放心,我對我的酒量還是很清楚的。”自從他決定從商之後,他父親就開始有意識的培養他的酒量了,中國的應酬文化,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專案。這麼些年來的訓練,也算是卓有成效,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滴酒不沾的子揚了。
蘇眉聽了,還想再說些什麼辯駁他,可是子揚已經拉著她的手往室外的停車場走去了。於是,蘇眉就在他的朋友的曖昧眼光中坐上了子揚的車裡。
車廂裡的溫度正好,不冷不熱,舒服的讓人昏昏欲睡,可是子揚的一句話卻讓蘇眉清醒起來。
“以後不要再熬夜了,對身體不好。”他說。
她看了他一眼,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熬夜了?”莫不是晚上監視她吧?她忽然毛骨悚然起來。
子揚笑著看了看他,用手指了指眼睛:“好明顯的黑眼圈。”
蘇眉趕緊拿出包包裡的鏡子來照看,果然,濃重的黑眼圈,像煙燻妝一樣。果然是老了,禁不起熬了,想當年她花天酒地徹夜未眠的時候,洗了把臉又是神采飛揚的美女一個,而現在,只得感嘆到,時間怎麼爬過我的面板,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對了,還認得剛才的人嗎?”
“誰?”
“文木。”文木?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但是實在想不起是誰了。
子揚看著她苦苦思索的樣子,終於解了謎底:“我以前的死黨,你們見過面的。”
這麼一說,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經常出沒在他左右的另一個男生,可是她卻從來沒有留意過,因為在她的心目中,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隔太久了,想不起來了。”
“對了,今天聽文木說,好像馨雅也在上海。”
“哦,馨雅啊,去年來的上海。本來打算讓她住我這裡的,可是小女孩長大了,不願讓我這種老人家管了,自己跑出去租了間房子住。”
“長大了總是要飛的。”
半個多小時後,終於來到了蘇眉的樓下,她道了聲晚安就轉身走了。若是別人,她也許還會禮貌性的問一句要不要上去坐坐,但是男人,尤其是和她有瓜葛的男人,她從來不會給人留機會的,而子揚,她簡直是恨不得把見面的機會都堵死。所以,她幾乎是小步跑的回到了家中。然後洗澡,護膚,上床睡覺。上床睡覺之前,她再次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一張憔悴的臉,淡黑色的黑眼圈,在白色的面板映襯下,那麼的觸目驚心。於是馬上決定,那支一直猶豫要不要買的雅詩蘭黛眼霜,明天一定把它拿下。
子揚剛回到家,文木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他剛接,那邊就劈頭劈腦的問他:“你們什麼時候又遇上了?”
到底這麼些年死黨了,不用猜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前一陣子。”
“你該不會想舊情復熾吧?”
“對。”
“你瘋了。”那邊驚呼:“她不適合你的,你不要再次玩火啊。”
“文木”子揚嘆了口氣:“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去處理好這段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