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瘋就到此為止了,結果,她一晚上就沒消停過,總是隔三差五的拉著他的手說要結婚。子揚望著她,妥為無奈地說:“怎麼就這麼想嫁呢?”
“她們都嫁了,剩下我一個。她們都不要我了。說完就哭了起來。”原來是受刺激了。
子揚抱著她,拍著她肩膀說:“乖,別哭了,會有人要你的。”
“誰要我?是你嗎?”她抬起頭,梨花帶雨的一張臉。
子揚點了點頭,也不管喝醉酒的人是否會明白了。
一個晚上就這麼折騰過去了。到了清晨,她方才安穩的睡死過去。子揚看著她沉睡的側臉,再看看場外微白的天空,轉身走進廚房,做起了早餐來。
蘇眉醒來的時候,頭疼欲裂,腦袋裡彷彿有無數只鴨子在唱歌。宿醉的滋味,果然很難受。她起身,開啟衣櫃,發現昨天亂扔的衣服居然都放好了,走到客廳,發現餐桌上竟然有熱氣騰騰的早餐。她往屋子裡轉了一圈,一個多餘的人影都沒有。納悶,怎麼回事?田螺姑娘嗎?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自己昨天是誰送自己回來的了。
她於是打電話給硃砂,硃砂正在哄孩子玩呢,一邊接她電話,一邊逗小孩。
“殺豬的,到底是誰送我回來的。”
“啊?你不知道啊?”硃砂挺驚訝的。
“我該知道嗎?誰啊?”
“你猜。”硃砂曖昧的笑著說。
“你們家老馮?不可能,他都不做家事的。溫詞?不可能,她不會開車。酒店那麼遠,打的的話她肯定會找我報銷的……”
“一個你永遠都猜不到的人。”
電光石火間,她想到了什麼,於是驚呼:“不會是我老媽吧?她說過這一陣子會過來上海一趟。”
電話那頭的硃砂幾乎要笑破肚子:“你老媽還在千里之外呢。沒空管你的破事。”
“那到底是誰?”
“一個你說要嫁給他的人。”
蘇眉向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每次她喝醉酒都會拉著一個人說要結婚,男女不限,老少咸宜。年紀最大的是溫詞的母親,場合是溫詞的婚禮上。年紀最小的是她家7歲的親戚,場合是她外公的喜宴上。這麼一句話,說了等於白說。
“我要嫁的人那麼多,到底哪一個?”
“你呀,平時對男人總是愛理不理的,喝醉了酒,發起了酒瘋倒好,是個人就嫁。”
“你也不看看追我的那些男人都圖的什麼?圖我的外表罷了,哪個是想和我真心交往的?”
“哼,知不知道那些男人怎麼說你?”
“知道,冰山上的來客嘛。”
“你再那麼冷冰冰,小心真心想和你交往的人都被你嚇跑了。”
“嚇跑就嚇跑,我也不愁他們的銀子花。自己賺錢買花戴,更好。”
“告訴你吧,送你的人是誰。”
“誰?”蘇眉豎起了耳朵來聽。
“你的前任男友,秦子揚。”
轟,晴天霹靂,炸得蘇眉外焦裡嫩。
麻將局
她喜歡他嗎?她不知道。她曾經以為不喜歡,可是分手之後某些夜裡忽然而至的傷感又讓她迷惑。說喜歡嘛,可是相戀時面對著他卻又感覺不到那些排山倒海,心潮澎湃的激情。這些年來,她也並非沒有想起過他,想起他的好,想起他對自己無條件的包容和信賴,每想至此她也只能微微一嘆,怪自己當初太過年輕,太過幼稚,最終傷害了一個善良的人。可是即使如此,她從來沒有去想過去找他,因為她不是個願回頭的人,走過的路就算了,再回頭去看又有什麼用呢?可是為什麼面對著身邊的追求者,她總是不肯點頭答應呢?那些追求者,甚至不乏出身優越的人。那時,她總是覺得,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