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雨是覺得很累。
兩人本來是在閒聊的,但葉拓開著車,逐漸發現身旁的人說話聲音小了下去,便也就體貼的不再說話。緩緩的將車停在路旁,借著明亮的街燈,專注的看著身側的人。
六年不見,他終於可以再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她。這些年來,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幾乎是每一夜的夢裡都有和她在一起時候的點點滴滴。執行最危險的任務時,他心裡想的就是,他一定要勝利,一定要活下去。因為他要為自己爭一口氣,要讓她對自己另眼相看,也要讓自己配得上她。
她沒怎麼變,還是那個嬌嬌小小的樣子,只不過神情中多了一些安靜溫和。葉拓不敢太靠近,怕吵醒了她,所以只是微微側過身,早就已經因為這些年的經歷而練就出的精明銳利此時都收了起來,面對她的時候,他似乎只剩下柔情。他的心跳,好像隨著她每一下呼吸牽動。她長長的睫毛像兩排小刷子,刷的他心頭癢癢的。
葉拓靠在椅背上,雙手握緊了拳,剋制自己不要碰她。心裡默默的念著:二胖,我回來了,已經不再是那時候的糙包。雖然我沒有出眾的文化水平,但是我自問已經不會再給你丟人,你可以不可以,給我個機會?
江若雨不知道夢到了什麼,翻了個身醒過來。畢竟在車上睡覺不是很舒服,她腰和脖子都有些發酸。坐直了身體打了個呵欠,&ldo;歡歡,到機場了?&rdo;
葉拓趕忙做出剛上車要系安全帶的樣子:&ldo;哦,我剛才出去方便一下,還沒到呢。&rdo;
&ldo;哦。我說機場大樓怎麼這麼黑呢。&rdo;江若雨對他微笑,很不雅的伸了個懶腰,以指為梳抓了兩下及腰直發。
車子再次駛動,葉拓專心的開車。江若雨睡了那麼一會已經清醒了,就靠在椅背上想心事。
狐狸走的這五年,她表面上雖然過的平靜無波,其實內心深處還是受到影響的。第一年,就好像歡歡剛走的時候那樣,她幾乎無法適應身邊少了那個人。雖然可以電話聯絡,可還是少了什麼。
夏二大爺和狐狸孃的關係已經明朗,第二年開始,幾乎每年春節夏二大爺都會來請她跟他一起去洛杉磯見王瀟。只不過一開始,因為剛失去了爺爺,她放不下爸媽,不想讓他們倆人在家過年。等過了兩年之後,她就怎麼都無法走出那一步去看他。就好像小時候第一次買醬油,明明去了小賣店,但就是不好意思開口。
時間久了,那種想念,由轟轟烈烈變成細水長流,她習慣了身邊沒有他,但也習慣了自己變的安靜、冷淡。媽媽說,是因為她長大了。可她還是覺得那書玉說的對。
&ldo;小雨,每次看到你自己坐在那撐著下巴看窗外,我就能從你身上找到王瀟的影子。&rdo;
她又何嘗不是在從自己身上,找狐狸的影子呢?
不過好在,時間過的很快。
雖然她的公司裡才二十來名員工,但做個甩手老闆幹賺錢也是很美的事。
雖然王毅石不太消停,但也沒真動到爸安全,就那麼鬥著還挺解悶。
雖然狐狸忙著修他的雙學士學位,沒有時間回來。可現在也馬上就要見面了。
一切都好,真的很滿足。
江若雨看向窗外,說到底,她還是不太瞭解狐狸。明明在ucla修了化學工程學和企業管理學,且兩門加起來用了五年就修滿了所有學分。可前幾天電話裡,他卻說這次回來要參加濱江市九月的律師資格考試。
狐狸要當律師?
江若雨撲哧一笑。那傢伙往法庭上一站,難道要一句話不說,用眼神殺死對方?
&ldo;笑什麼呢?這麼開心。&rdo;
葉拓的聲音將江若雨拉回現實,她止住笑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