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去拜訪了高俅,希望對方不要阻攔他請旨討伐梁山一事。
蔡京和朱伯材也順著他的心意,先後向高俅透『露』了這個意思。
高俅留著梁山本就是給自己找些事情做,最大目的是積累戰功,作為大宋禁軍的三大統帥之一,他不敢統兵去打西夏,更不敢統兵去打遼國,平日裡除去討好皇帝趙佶,根本就是無事可做,也只能打剿匪的主意了。
眼下趙不凡親自登門以重禮讓他放棄,再加上蔡京和朱伯材也打了招呼,可說是給足了他面子,高俅本就是識時務的人,自然省得輕重,不過幾天就明確回覆說不會阻攔,但也委婉地表示他不會支援,顯然是不想攪合進勢力間的爭鬥。
高俅不參合進來,趙不凡已是達成目的,自然不會多加『逼』迫!
次日朝議,他正式遞交了奏摺,以梁山水泊臨近北京大名府,威脅到北京大名府的安全為主要理由,正式請旨征討!
端坐龍椅上的趙佶一邊聽他陳述,一邊看著奏摺。
待讀完奏文,趙佶顯得很是高興,目光掃過群臣,心情大好地說:“鄆州匪患已有多年,近年來更是鬧得周邊軍州都不安寧,著實讓朕心煩,此地又瀕臨我大宋核心中樞之地,確實應當儘快剿滅,之前一直是高太尉在督辦此事,如今趙不凡請旨出征,不知高太尉有何意見?”
早有準備的高俅應聲出列,躬身回應道:“陛下,臣以為鄆州匪患確實當除,至於由誰出征,只要能掃除匪患,那就都是好事!”
趙佶一聽,頓時詫異地看著他:“去年劉仲武請旨征討,你可是說想要親自為你兄弟高廉報仇,怎麼現在又換了說辭?”
這話可是讓群臣都有些忍俊不禁,大家都心知肚明,哪裡不清楚高俅那些心思,只是都不敢笑出聲來罷了。
高俅當然也明白眾臣私底下對他的看法,不過他若是臉皮不厚,那也就不會有今天了,自從答應趙不凡的要求後,他也深思熟慮過,自然是早就準備好說辭。
“回稟聖上,劉仲武將軍執掌步兵司,臣執掌殿前司,本身就是各有權責,而梁山匪寇臨近四京之地,本應該是殿前司的分內之事,何況梁山匪寇還殺了臣的兄弟,自然該由臣來擔當剿匪之責,無需勞動劉仲武將軍大駕,但趙中書如今是河北東路的宣撫使,護佑大名府安危是分內之事,若是他去,臣自然不敢有意見,如若不然,大家恐怕還以為是臣有爭功之心!”
這高俅也真是聰明,找的藉口全然讓人挑不出刺來,同時也表示出自己只是不反對,但不代表支援,可謂是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待說完之後,他更是很快就退了回去,顯然不打算再發表意見。
皇帝趙佶看了看他,隨之便將奏摺順手扔到了桌案上。
“既然如此,那趙不凡便調集河北東路的兵馬,不日就發兵……”
“陛下!”皇帝趙佶的話還沒說完,童貫卻突然站了出來,不疾不徐地打斷道:“陛下!臣以為區區梁山匪寇,何須調動北軍前往,河北東路是抵禦遼國的重要屏障,雖說近來形勢比較安穩,但終究也不得不防,不如抽調周邊八個軍州的精銳廂兵歸趙宣撫臨時指揮,用以討賊,必能剿滅賊寇!”
皇帝趙佶似乎被說動了,若有所思。
“童國公這番話也說得有些道理,河北東路的兵馬若是妄動,必然導致邊防空虛,難保不被遼國趁虛而入,但不知童國公以為徵調哪八個都監比較好?”
童貫心裡暗暗冷笑,不經意間側頭掃過趙不凡,順口回說:“臣以為段鵬舉、陳翥、吳秉彝、韓天麟、李明、王義、馬萬里、周信這八大兵馬都監能征善戰,麾下廂兵也都是精銳,堪比禁軍將士,正是上上之選!”
皇帝趙佶一聽,感覺這些名字非常熟悉,仔細想了想,當即反應過來,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