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農問題不解決好,就還會有人在農轉非指標上栽跟斗。不過這次公安廳廳長出事,雖然屬於省政府職能廳,但畢竟黨領導槍桿子,省委那邊應該會在政法委方面加強領導。但是後續中如果交通廳、建設廳、國土廳這些職能廳萬一出問題,省政府的壓力就大了。畢竟黔中省今後幾年內將會出現建設**,這些職能廳也會大權在握。”
隨即蘇望笑了笑繼續說道:“這只是我個人的一點想法,也只是我們朋友之間私下聊天的胡言亂語,吳處長你可不要當真。”
吳會志有點摸不著頭腦了,蘇望這番話說好聽點在為黔中省提個醒,說不好聽點純粹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不過他心裡多少有點數了,蘇望閉口不談到黔中工作的事情,多半是不願意來了。至於他說的其它話,雖然一時不明白,但吳會志都默記在心。
又聊了一會,吳會志見沒有什麼收穫,便急匆匆地告辭離開了。蘇望在大門口送吳會志離開後,往電梯走的時候,覺得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不由轉頭一看,看到前臺的陳蒲茵帶著一絲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蘇望愣了一下,微微點點頭後離開了大廳。
吳會志離開師大賓館,直奔常委小院的十八號樓。
吳會志一口氣把跟蘇望交談的話一字一句地說完,然後心情忐忑地對對面坐著的兩位領導說道:“常副省長,鍾市長,我辜負了你們的期望,沒有完成任務。”
金築市市長鍾海濤皺著眉頭轉向常樂民道:“老常,這個蘇望是什麼意思?拒絕我們了嗎?怎麼還繞來繞去的?”
常樂民稍一思量便對鍾海濤道:“其實他第一句話就已經拒絕我們了。權力越大責任越大,他蘇望目前對家鄉還有些責任,對我們黔中有什麼責任?”
鍾海濤不由狠狠地抽了兩口煙,轉向常樂民問道:“老常,黨領導槍桿子,這是他蘇望的意思?還是他背後那些人的意思?”
“應該是他自己的意思。”常樂民低著頭想了一會,緩緩地說道:“他已經說了,這只是朋友之間私下聊天的胡言亂語,而且這次只派蘇望一個人以半私半公的身份來黔中,說明人家現在還沒有心思來插手黔中。不過我可不認為蘇望說的是胡言亂語,這小子的話裡有話呀。”
“老常,你說這蘇望提及的交通廳、建設廳、國土廳會出問題會不會是危言聳聽?”鍾海濤遲疑地問道。
“不好說呀。省委那位的手現在變得越來越長了,我擔心政府這邊的某些人,以為在那邊討了好,就對我們陰奉陽違。可他們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板子第一個還是打在我們政府這邊。”
在座的三人都是自己人,常樂民擰著眉頭,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忌諱。
室內一片靜寂,最後吳會志猶豫著說道:“常副省長,鍾市長。去年我跟蘇望同志一同下去調研時,他曾經跟我說起過一句話,不知道……”
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常樂民有點不耐煩地說道:“小吳,你猶豫什麼,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常副省長,鍾市長,上次調研時我有次跟蘇望閒聊,當時他曾笑言道,對於違法違紀,審計部門等於是政府的紀委。”
常樂民不由眯著眼睛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而鍾海濤卻夾著煙一時愣在那裡了。半晌兩人對視了一眼,常樂民讚許地點了點頭,而鍾海濤喃喃說道:“可真是名師出高徒啊。”
而蘇望也不忘把與吳會志會談的事情跟俞樞平一字不漏地做了彙報,俞樞平聽完之後不由笑了:“還是你小子心眼多,繞起圈子來不比別人差。對,就應該這個態度。現在黔中的勢態很微妙,我們沒有必要插手。”
過了半個小時,羅中令打電話過來,劈頭就問道:“蘇望,你的意思是什麼?”
蘇望斟酌一下說道:“羅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