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已經出來,將來以後會如何誰也說不清。或許安孝誠和龍yù珍當初暫時退縮就料中了現在這個局面。
不過蘇望的臉上卻保持著如井水一般的平靜,喜怒憂嗔不形於sè,這是他正在努力學習的方向。蘇望斟酌了一下道:“這些分歧我們不必去管,縣裡下發的規劃書制定的非常詳細,我們要做的就是多瞭解情況,及時向縣委彙報。”
下午,蘇望和周文興一起去了縣職校。在校長朱孝傑的陪同下,蘇望兩人在學校裡轉了一圈。職校在城關鎮郊區,原本是某省屬機械廠的子弟學校兼技校。後來該廠整體搬走了,子弟學校便移jiāo給了義陵縣,於是就改成了職業中學。
這裡看上去比較敗落,自從九十年初該機械廠決心搬遷之後便再沒有huā一分錢在學校上了。移jiāo給義陵縣後,縣裡連原本各學校的經費還很緊張,哪有什麼多餘的錢投在這新冒出的職校上,每個月能按時發工資都不錯了。
蘇望轉了轉,心裡不由想起義陵縣的教育。基礎教育不說了,在整個郎州地區算是中上流。職業教育卻可以說“走在前列”,財校、衛校、師範學校、技校職校都齊全著。可奇怪的是這些學校都屬於“縣辦”xìng質,出具的文憑只能在義陵縣通行,到了別的地方人家不一定認。
蘇望曾經聽知道情況的人提及過,這些職業學校和中小學基礎都是姚國良在義陵縣當政時打下的,可後來的接任者沒有體會到姚書記的苦心,沒有再全心全意地繼續投入和辦理,更沒有趁熱打鐵將這些職業學校向上申報,納入到國家教育體系內。結果幾年下來就變成目前這種半吊子,完全成了義陵縣各部mén的培訓學校。
想到這裡蘇望不由嘆了一口氣,可惜這些破事自己也管不著了,他關心的是目前這個青年技能培訓計劃的順利執行。
“朱校長,這學員大部分都是吃住在學校裡吧?”蘇望知道這三百位學員大部分來自各鄉鎮,只有少數來自城關鎮郊區,可以回家吃住。
“是的,蘇主任。”孝傑恭恭敬敬地答道。他這個職校校長聽上去嚇人,可實際上啥級別和權力都沒有,甚至連某鄉鎮的中心小學校長都不如。人家手裡好歹還有幾位民辦老師可以拿捏一下,他手下管的那票人,還是不要提吧。
“朱校長,這學校的食堂和宿舍你一定要抓好了,務必要讓學員們吃飽住好,還不能多hu次青年技能培訓計劃,縣裡大方地包辦了學費和雜費,但是學員的伙食和住宿是不管的。但是這些學員大部分家境不是很好,家境好的誰捨得背井離鄉去打工?所以蘇望特意jiāo待朱孝傑,這食堂和宿舍樓收費不要太高,只要能讓學員吃飽住好就行了,而且還要特意注意衛生。
“朱校長,縣領導重視這個培訓計劃,馬書記、林書記和劉縣長屢次叮囑我們農經辦,一定要把這個培訓計劃辦好辦完美。所以說朱校長,我想縣裡領導絕對不願意聽到有學員吃拉肚子或食物中毒進醫院、住宿舍住出一身面板病等不好的訊息。”
朱孝傑明白蘇望話裡的意思,連忙點點頭道:“蘇主任,我記住了。”說罷還忍不住搽拭了一下額頭上的微汗。
“朱校長,我們都知道,這些學員都是成年人,跟一般的學生不一樣,衝動不服管,管理起來的確很麻煩。不過現在縣裡把培訓計劃jiāo給你們職校具體cào作,就是相信你們一定會辦好。為了讓學員能夠專心學習,早日成材,我建議學校要嚴抓紀律,把這些學員當學生管起來。尤其不準曠課、不準喝酒、無特殊情況不準在外留宿。如果有違反者建議處以紀律處分,警告、開除都可以。既然沒有心思來學,何必佔用寶貴的指標,大把的人想來學卻沒有機會。”
朱孝傑連忙點點頭,連聲道:“我們會牢記蘇主任的指示,嚴抓不懈,保證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