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調查與規劃報告》,諮詢地方組織的意見。人家畢竟是中央副部級單位,總不好一個直接掛到義陵縣,只好按照組織流程,從中心掛到荊南省政府辦公廳,再從省政府辦公廳掛到郎州地區行署辦公室,最後由行署辦公室諮詢義陵縣政府的意見。
這還有意見?義陵縣政府一幫人或許不政策研究中心和《新視窗》是東東,但是省政府啊。有這麼好的機會居然不把握,義陵縣政府難道腦子進水了?於是政策研究中心打給荊南省政府辦公廳的是諮詢請求的語氣,省政府辦公廳打給郎州地區行署辦公室的則變成了不容置疑的要求語氣,行署辦公室打給安孝誠的則成了組織決定,一定要答應的語氣。
已經“被答應”的安孝誠代表義陵縣地方組織答應政策研究中心的諮詢要求,放下心裡還有無數個問號,連忙抓起向地區和省裡的關係打聽政策研究中心到底有多大權威性。聽完之後他心裡的無數個問號變成了無數個驚歎號,並掀起了驚濤駭浪。
而很快收到訊息的縣委幾位領導也趕緊向各自的關係打聽來頭,聽完之後眾人的心情跟安孝誠都差不多了。第三天早上,縣委縣政府的四輛車便駛出縣大院,雖然有先後,但是目的地都一樣,郎州市豐收路116號大院。
…左右,馬子明恭敬敬地坐在地委一間辦公室裡,而旁邊則坐著似乎在閉目養神的林桂清。在對面辦公桌後,詹利和正拿著他們剛帶的一疊文稿在仔細地閱讀著。
他們幾個雖然年紀不一,仕途也是在不同縣發展起來的,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被前郎州地委書記姚國良提拔起來的。按照嚴格意義上講,現任地委書記任谷泉也是被姚國良提拔起來的。但是姚國良進地委當副專員時,任谷泉已經是地委委員,郎州市委書記,級別不比姚國良低。只是姚國良後來居上,趕在了任谷泉的前面,而且兩人相處地非常融洽,聽說後來姚國良調省時極力推薦已經是行署專員的任谷泉接任地委書記。所以任谷泉只是承了姚國良一段香火情,不算他的嫡系。在姚國良調省之後,他的大部分嫡系就聚集在詹利和周圍,形成詹系。而任谷泉原本就有的一套人馬,便徹底分離出去了。只是兩派人馬淵源頗深,時有聯手結盟,但那是在地區層面上。到了縣裡,兩派人馬該爭的時候是絕不會客氣的。
詹利和花了半個小時才看完蘇望的報告,長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是囊錐露穎的大才呀而且除了經濟方面的才華,你們還從這篇文章中體味出其它的來嗎?”無錯不跳字。
馬子明想了好一會,最後搖了搖頭,林桂清在馬子明搖頭之後緩緩地說道在這篇報告中我體會不到一絲的悲憤或是抑鬱不平之氣。”
“這篇報告寫得非常中肯,雖然只是縣級經濟規劃報告,卻透出一股子大氣,跟蘇望在省報發表的那幾篇文章幾乎是沿承一脈。在這篇報告中我不僅感覺不到悲憤和抑鬱不平,反而感覺到一種激情和迫切感,一種由熱愛而生的激情,一種由期盼而出的迫切感。”詹利和接言道,語氣滿是感嘆。看來他也是一位文字高手,居然能從一篇報告中體會出這些來。
林桂清點點頭,像是回答詹利和的話,又像是向馬子明解釋道詹書記說得沒,蘇望這個人不簡單,原本是賈國強同志想重用的人,可惜賈國強同志出了車禍,因病離開了義陵縣。而與他關係比較惡劣的安孝誠同志接任代縣長,蘇望一下子失了勢,很多人都認為他可能再無出頭之日。可是他能在這種情況下能夠沉下心到各鄉鎮調研一個多月,再寫出這麼一篇文章,這說明他心態很好,也很成熟。”
對蘇望不是很瞭解的馬子明聽完林桂清的話,不由對蘇望這個感興趣起來,“老林,聽你這麼一說,這蘇望還真不簡單。”
林桂清便簡單地把蘇望成長的經歷介紹了一遍,詹利和也聽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