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身姿。
正如她之前所說,這世間能夠配得上看她容顏的人都寥寥無幾。
她能夠和普通的凡人說上兩句話,便是凡人的無上榮耀,至於那魔頭,應該也以成為她的奴隸而感到驕傲自豪。
叮鈴鈴!
風鈴還在不斷的搖曳著,當那些霧氣飄蕩到文蟬衣身前,文蟬衣不由咬了咬嘴唇,內心忐忑到了極致。
握著紙傘的手是如此的蒼白,連帶著那雙幽怨的眸子都充斥著濃濃的恐懼與害怕。
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下定了決心要將魔後給狠狠地拖下水,讓這位高高在上的魔後,成為一個最是放蕩的女子,再也不能在自己的面前囂張跋扈。
但真正抵達魔後身前,甚至還沒有看清楚魔後的具體容顏,她便感受到了那濃濃的壓力,如同泰山一般滾滾而來。
讓她的身子都在微微的發顫,腦海中不自覺湧現出了魔後曾經那狠辣,冷酷的手段。
這女人可不只是憑藉著容貌便縱橫冥族,當年對方那恐怖的事蹟,直到現在還在冥族之中流傳。
手上是滔天血海,腳下是森森白骨。
如果魔後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密謀,知道了自己的內心所想,恐怕自己將是生不如死,一輩子都難以步入輪迴。
只是念及至此,文蟬衣便不由打了個寒顫,內心隱隱生出後悔之感,甚至想要臨陣退縮,但這個想法只是出現了一瞬,便很快被她打消掉了。
不行!絕不能如此!
開弓沒有回頭箭!
之前她已經做錯了一步,欺騙了魔後將魔頭給拿下,如今只能夠一步錯步步錯了。
要不暴露謊言,死無葬身之地,要不就根據自己的淫娃計劃,將魔後給徹底的拖入水中,成為自己侍奉魔頭的姐妹。
甚至……
還能當著山海魔主的面,來個夫前目……
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種種念頭在文蟬衣的腦海中不斷閃爍著,最終,她還是作出了決定,深吸口氣,握著紙傘的身子如同輕煙一般搖曳。
只是疏忽之間,便來到了白玉飛攆前,款款欠身,像秋遠黛行了一禮,迎著魔後那凜冽幾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眸子,恭敬道。
“文蟬衣,拜見魔後!”
“……”
世間似乎定格了一般,悄無聲息。
秋遠黛站在霧氣裡,若有所思地望著跪在地上的文蟬衣,一語不發,身上甚至沒有散發出任何凌厲的氣息,但哪怕如此,這壓抑的氣氛,卻依舊讓整片山脈似乎都凍結了一般。
文嬋衣臉色蒼白,手中的紙傘微微搖曳,散發著明滅不定的光芒,那是她的魂燈,這一刻,她的魂燈似乎都要熄滅了,整個人也要魂飛魄散。
只覺頭皮發麻,彷彿魔後已經看穿了她的所有想法,內心忍不住生出敬畏之感,對魔後也越發恐懼。
至於香火教的黑衣僧人,早就如同死狗一般跪在地上,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要多畏懼就有多畏懼。
內心甚至狂熱,慶幸萬分。
這,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啊!
哪怕在整個冥族之中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一言便能決定人的生死。
自己只要跟隨著魔後,成為魔後養的忠實的狗,便能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將來的浩劫之中掙得一席之地了。
此刻,他甚至覺得自己方才的擔憂,著實是有些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如果傳出去,恐怕會成為天大的笑話。
魔後是何等高貴的存在?
魔頭再怎麼有魅力,再怎麼厲害,終究只不過是螻蟻罷了,甚至連給魔後提鞋都不配,魔後怎麼可能看得上那魔頭?
恐怕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