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再問你,她以前是全市最大的媽媽桑,為什麼連一個普通警察的死都擺不平,還需要去當陳登輝一年的情婦?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一個全市最大媽媽桑能有多大的能量?況且你那個時候還未成年吧!”
“人走茶涼,她不幹那一行了,當然面子當然也沒有了。”
“那我再問你,她以前是全市最大的媽媽桑,應該賺了不少吧,要是單單投緣喜歡你,把你當女兒看,她帶你幹什麼不好?偏偏要要推你進黑道的火坑?又或者當初為何沒有從你新爸爸、新媽媽那裡領養你?別告訴我她不會去查你並非那對警察的親生女兒。”
“這…這…也許,她覺得我適合黑道呢,蛇有蛇道……”
“放屁,我告訴你,那個芸姨還是個處女,她以前怎麼會是媽媽桑?她又怎麼去當陳登輝一年的情婦?”
夏妖瞪大著哭得有些紅腫的眼睛,慌亂而又淒涼的躲避著許澤的眼神。
許澤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忽然皺起眉頭:“小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芸姨她……”
“處女…呵呵,處女,她為什麼是個處女呢?”夏妖絕望而彷徨的拉著許澤的手,緊緊的不肯鬆開:“許澤,我能信任你嗎?我能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嗎?”
“小妖,毫無保留的信任父母是因為親生父母永遠不會企圖在你身上得到什麼,而毫無保留的信任真心愛上的愛人,是你根本不期望從他身上獲得什麼,這個答案不在我的嘴裡,而在你的心裡。”
“澤哥哥,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夏妖悲切的聲音和下意識的毫無保留的信任,讓許澤既心疼又欣慰,他緊緊的將夏妖抱在懷裡,輕撫著她的後背:“小妖,告訴你一個好訊息。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在小冬和小秋中間起碼有一個是真心真意與你姐妹同心的。”
夏妖迷濛的雙眼帶著疑惑看向許澤:“怎麼會呢?”
“沼澤中的軟泥或許能在一時給你似水的錯覺,但泥就是泥,你很快就能發現她不是水,只有參水的泥,才有可能矇蔽住人。陳家低估了你的聰明,不過你也因為對泥的憤怒而忽略了去發現水。”
“那…誰是泥誰是水?”
“我也是聽了你的故事才心有所悟,至於誰是泥誰是水…你想知道的話,一個星期內我會給你答案。”
“答案,有了答案又能怎樣呢?小冬和小秋跟了我四年,芸姨更是我的恩人,跟母親一樣的恩人,我能怎樣?該怎麼辦?”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在悲傷和憤怒指引下,夏妖居然把許澤的手抓的一陣陣發疼。
“小妖,你…又沒有聽過水至清則無魚這句話?”許澤微微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夏妖迷茫的抬起頭,好一會兒眼中才漸漸的閃亮起來:“你的意思是…原諒她們?”
許澤心疼的摸了摸夏妖的腦袋,這個比他想象的還要聰明的姑娘,在此時居然如此彷徨失措,小妖,這樣的你,真的是適合混黑道嗎?
“不是單純的原諒,而是爭取和原諒。爭取到了,我們可以不計較以前的事兒,但爭取不到…諸葛亮都曾揮淚斬馬謖,你就用背叛者來立威吧!”現在的許澤已經漸漸的能站在一種上位者從全域性去考慮問題了。
“對了,對了。小秋姐妹跟了我四年、芸姨更是待我如親生,我肯定能把她們爭取過來的,一定能。”
許澤對夏妖忽略自己的後半句話並不意外,但不得不苦笑:“爭取的過程中,還是必須提防著,狡兔三窟,你應該明白的。人手的問題…如果你不願我插一腳的話,就跟小茹商量吧,她會盡全力幫你的。”
夏妖擦乾臉上的淚水,終於露出一絲精明和英氣:“謝謝你,澤哥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