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
乾清不屑道:“那裡是個打聽訊息的好地方。城禁這幾日,西街住著一位將軍。這事趙大人他們可不知道,這下鬧大了,楊府尹他烏紗帽也是難保。”他有點幸災樂禍。
廂泉也深知乾清性子,笑道:“你沒想過與趙大人交代這件事?”
“為何要交待,”乾清伸個懶腰,滿不在乎,“與我無關,與趙大人無關。瞧趙大人那兩袖清風的樣子,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影響他抓賊。我為何要提醒?要說那趙大人,我看他可夠奇怪的。”
廂泉又嘎吱一下推開窗戶。太陽漸升,似撥開重重烏雲。秋雨過後,連亭臺樓閣都似乎帶了一絲寒意。街上又有了往來客商小販,只是數量稀少,畢竟城門沒開。
“其實人人都很奇怪。”廂泉看著遠方,他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波瀾。
乾清沒搭理他。他覺得喝了茶,精神好了許多。大概昨夜只是疲勞過度,那一棍子對乾清的腦袋似乎沒什麼影響。
可是……究竟是誰打了他?
正當乾清出神之際,廂泉忽然道:“既然你對西街熟悉,那麼……你認識紅信嗎?”
廂泉問的突兀,乾清反倒一愣,流利答道:“知道但不認識。水娘本想捧她做頭牌,但是她沒有掛牌多久就被撤下來了。你為何這麼問?”
“她失蹤了,”廂泉面無表情,“昨天墜樓的就是她,紅信。”
乾清一下子愣住了,臉色蒼白,過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紅信……我記得,她原本是碧璽的貼身侍女。”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調查
聽了乾清的言論,廂泉也是一愣,但也很快恢復獨有的呆板神情。
紅信是碧璽的侍女,那麼這兩個人關係自然不尋常。乾清此時早就不再疲憊,喝了一壺茶,神清氣爽。他放眼望去,卻見廂泉一反呆容,閉目沉思化作木頭人了,便覺無趣。
“這件事,你查是不查?”
“查。”
廂泉從口中憋出一個字。乾清聞言,頓覺安心——易廂泉若查案,定能還原真相。別說三日查出實情,一日查出都有可能。
乾清緩緩走到窗前,看著街道上似乎多了些小販。窗臺上髒兮兮的,像是放了好多幹癟的玉米粒。
他拾起一粒,丟了出去,便有鳥雀搶食。
乾清無趣的揉揉雙眼,轉身走到書房去找紙筆,想把昨日的情形以書信形式告知衙門。
醫館瀰漫著藥香。乾清見這裡屋倒是有不少單間,有幾個是鎖門的。待他找到紙筆,便書信一封,讓他們在城內搜尋受過箭傷的人。乾清斷定,衙門現在一定亂了,必然抽不出人手的。昨日的偷盜就讓人慌了手腳,而衙門最主要的人力幾乎都在西街。
西街出了事,他們必然無法快速抽身搜查全城。青衣奇盜的事要查,水妖的事也不能不管。
怎麼兩件事都趕到一起了呢?
乾清擅自動了上星先生的紙墨。上星先生脾氣好,定然不會怪罪。寫畢,裝入信封就差人送去。隨後他打算去一趟西街,同趙大人說說昨日的情況,也更想知道西街發生的事。
他欲與廂泉告別。待回到廂泉住的屋子,見他不再閉目。
廂泉坐在榻上盯著屋內懸掛的畫,是歲寒三友。廂泉一直盯著,乾清唯恐他眼珠子掉下來。廂泉突然悶笑道:“上星先生雖為醫者,一心向善,而且筆墨丹青也極為擅長。”遂拿起桌上一封通道:“他寫顏字。我與他雖然字非一體,也十分佩服了。”
乾清見離床不遠的桌上擺著紙筆。筆即是那杆湘妃竹所制,那斑點真似點點淚斑,這就是廂泉隨身攜帶的刻有“天下獨一”的筆。
這不知這筆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