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花家名正言順的男丁了嗎,你若是把花逸竹過繼到母親的名下,依然擺脫不了他親生母親曾是妾的事實,所以唯有把三夫人提成平妻,才是對他最有利的。”
花莊眼睛眯起來,看不清楚裡面的內容,花疏雪也懶得去看清楚他在想什麼,她只不過是為了幫三夫人這樣一個忙,然後再聽聽三夫人口中有關於她身世的事情,等到此事一了,她就沒什麼留下的必要,到時候惠帝或者誰惹惱了她大不了一走了之。
廳門前,花莊好半天沒有說話,先前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現在想來,花疏雪說得確實不錯,提了三夫人的名份,花逸竹的身份便是正經子的嫡子,但若是過繼到大夫人的名下,也只不過是庶子過繼。
想著花莊緩緩的開口:“就怕你母親不同意。”
這妾抬為平妻,是要正妻同意的,那顏氏雖然一向溫和,做為她的夫君,花莊還是知道她稟性的,不叫的貓那才是厲害的貓,所以他沒有把握顏氏能答應。
花疏雪淡然的笑笑:“母親那麼慈善,為了花家,有什麼不同意的,別忘了一切都是為了花家。”
這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果然花莊鬆軟了,很認真的點了頭。
“這件事容我認真的想想。”說著走了出去,不過走了一會兒,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花疏雪為何幫三夫人,她們什麼時候好上的。
十月十五,東園燈會。
這東園燈會的由來,乃是各商家自發組織起來的,意在展覽各種各樣精緻名貴的燈,為各家拉攏生意,現在正是深秋,再過去不遠,便進入冬季,燈市最忙碌的季節了,年關之此,各家將會接到很多大的訂單,若是所做的燈屬上乘,甚至會被指定為宮廷御用燈,所以每到此時,五花八門,精緻玲瓏的各色花燈便會脫穎而出。
這一日也是樊城很熱鬧的一個日子,很多的情愫初開的年輕男子會邀意中人一起遊燈會,然後送燈表達自已的心意。
自古才子佳人的金玉良緣中最少不了的便是這樣的燈會,緣定終生,三生契石,都是在這樣絢麗的地方契定的。
花府門外,早早便停了一輛豪華的馬車,這馬車不但外形華麗,連車轅都用鹿皮所裹,這樣行駛起來,又平又穩,馬車內斜臥一人,一身白衣,衣襟和袖口皆用銀絲勾勒出冰冷的雪花,花瓣分明,一股清涼的氣息渲染在整個馬車之中,那張冠玉般美奐絕倫的面容,此時籠著似笑非笑,如煙似霧,眼神更是深氤迷離,墨黑的長髮用碧玉簪挽起,說不出的邪魅肆狂。
素白修長的大手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盎,優雅撩人的輕輕品著茶,不燥不急的等候著。
花府的暖雪閣裡,花疏雪正在房內整理儀容,穿了一襲綠荷色的長裙,腰繫白色的絲帶,那白色的絲帶勾勒得她的腰肢不盈一握,周身上下靈動異常,頭上挽了一個簡單的雲髻,在髻中插了一縷綠荷色的紗絲,飄飄逸逸的柔美不已,等到她把一襲面紗輕輕的戴到臉上的時候,紅欒忍不住開口。
“主子,現在的你一看倒像一代女俠。”
青欒趕緊的仔細的打量,也頗贊同的:“那種氣質高雅,如水中仙,臨江月的女俠。”
“你們兩個就知道貧嘴,幫我檢查一下哪裡有毛病沒有?”
花疏雪示意兩個小丫頭再幫她檢查一下,想到待會兒要見到軒轅玥,她還真有點懊惱昨日的任性,還不是為了氣花莊,所以才會一時嘴快答應了軒轅玥的燈會之邀,其實她壓根就不想和那男人牽扯,因為人家的女人現在就在樊城,她和人家相邀看燈,算什麼回事啊?
想著臉色便有些不耐,一句話也不說。
二婢趕緊給她檢查,直到確定沒有一似一毫的破綻,才點頭:“嗯,沒問題,”
門外,丫鬟小蕊稟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