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的解釋著,“富人家也有用它來薰香的,當門子就是麝香的藥用了。”
廂泉蹙眉:“這味道……有點相似,但似乎不是。”
“易公子聞什麼相似?可是說曼陀羅?曼陀羅的葉子就有麝香味道,可是——”
廂泉搖頭,做了個手勢,上星便識相不再答話。沉吟片刻,廂泉道:“上星先生可有有關香料的書?借我幾日可好?”
“當然可以。”
.這時卻聽得門開了,廂泉轉過頭去,走來一位少女。她見了廂泉便輕聲問好。模樣清秀可愛,約摸十六七的樣子,眉毛彎彎,唇紅齒白。她穿著當下女子時興的羅裙與粉紅褙子,頭上挽著細細的小巧絹花。屋裡的燈光昏暗,她慢步,似是摸索的走上前來,上了茶,想要收拾一下桌上的醫藥箱子。
“小澤,不早了,你也歇吧,我去收拾即可。”
“不礙的,順手也就收拾了。”喚作小澤的少女笑了,她把藥瓶擺好,猛然看到廂泉用來包裹手的碧綠翠竹繡帕,上面沾了血。她似是看不清,眯了眼,等待看清了卻猛然一顫,隨即湧上失落之情,沉默不語。
廂泉盡收眼底,一看便知是怎麼回事了。
這帕子是這姑娘送給乾清的。
廂泉頓生幾分歉疚,心裡暗罵乾清糟蹋東西,於是想要轉移女子注意力便笑道:“敢問姑娘不會姓曲吧?”
小澤抬頭一愣:“你怎會知道?我、我叫曲澤。”
廂泉只是笑笑。
“你聽說過我?”
“從未聽過。我猜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戰書
曲澤瞪大雙眼。自己的名字從未外傳,平日裡,大家都喚她“小澤”,少有喚全名。
“你、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我——”
“小澤,不可無禮,”傅上星雖是責怪卻不失溫和,“這是易公子,易廂泉。”
曲澤立刻好奇的看著廂泉。
這個年紀的女子見了生人,怕是會羞怯的垂下頭,但是曲澤卻不是。她勇敢的直視著廂泉,這點令他非常意外,而又多了幾分欣賞。
但仔細看,少女美麗的眼睛卻是空洞的。
廂泉好奇的看了看她,溫和的笑了:“早歇息勢必是明目的,少思,方才睡得安穩。”
小澤行禮,沒有吭聲,一臉奇怪的摸索著離去了。
傅上星目送她離開,輕嘆一聲,轉而向廂泉道:“易公子不僅博學,而且有好眼力。”
“曲澤……”廂泉似是同情的搖了搖頭,“她是夜盲症嗎?”
傅上星嘆道:“不是。夜盲可憑藉食療輕易好轉,她的情況要更加嚴重。白日裡的視力還可以,但是晚上幾乎完全看不清。”
傅上星轉而用一種好奇的眼光看向廂泉,良久才道:“易公子真是厲害,居然能猜到小澤的名字。”
“不敢當,開個玩笑而已,只怕是失敬了,”廂泉沒有就這這個話題說下去的意思,而是起身付錢,“我還有要事,不再打擾,告辭。”
“恕不遠送,望易公子注意身體。這燈贈與公子吧,萬事小心為上。”
傅上星匆忙遞過燈去。廂泉謝過,走到門口,卻又停下了。他沒有離去,猶豫的轉身,冷不防的發問。
“請問上星先生,一個人,為何會中毒?”
傅上星一驚:“易公子何出此言?”
“無他,我只是想知道……中毒,究竟是透過何種途徑。”
上星搖搖頭:“太多了。飲食、水源、環境氣味、日常使用物品都可使人中毒,有時候甚至是自發產生。”
廂泉面色凝重:“早聞銀針是無法檢測出所有毒物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