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看花眼,就沒攔著。”
“可是怎麼會呢?小寒還整夜在他門口守著呢,廂泉自己怎麼能跑出來?”
“少爺真笨,”穀雨嘟囔道,“小寒一向貪睡,少爺又不是不知道!怕是他偷懶,易公子自己就出來了。夏至說他看見易公子手裡抱個個箱子,不過我是沒看見,就看見他和那隻大貓了。”
“你回去和我母親說,今夜不回家。還有,繼續讓人找你們家易大公子!別管我!”乾清沒好氣的說完,一臉陰霾,丟下穀雨頭不迴向府院內走去。
穀雨哼一聲,也沒再理會,急急的去找廂泉了。
乾清不知道,就在自己剛出去見穀雨的時候,通報的守衛又向趙大人彙報了三件事,可是乾清卻沒聽見他們的談話。
“城東發現有人昏迷,似乎昏迷了很久,是打更的更夫……”
趙大人臉色陰沉,斂容屏氣,沉默一下才道:“如此說來,那剛剛經過這裡的更……是誰打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楊府尹本想瞞著趙大人打更之事,如今見狀,也不敢吱聲了。
趙大人隨即面色凝重,他閉起眼睛沉思一下,對侍衛說道:“去查一下打更的更夫,立刻去!”
那一句“立刻去”聲音格外洪亮,倒不如說大的嚇人。這樣安靜的院子裡,這一聲命令充分暴露除了趙大人的不安。侍衛本就神經緊繃,如即將遇到猛獸的獵人,突如其來的任何聲響,都加重了他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那個彙報的侍衛頓時不安起來,顯然還是有話想說。他警覺而又敏感的壓低聲音,繼續道:“還有一事未報,庫房失竊了。”
“什麼時候的事?可丟了什麼物品?”趙大人沉聲問道。
“鹽,只是丟了鹽。不知是什麼時候丟的,大概這兩天的事。”
楊府尹插嘴道:“庸城的庫房向來森嚴,門厚重無比,需要幾人合力才能開啟,鎖更是牢固,牆也很厚,怎麼會……”
守衛答道:“門,似乎是炸開的,發現門口有木炭、硫粉、硝石的粉末,都被雨淋過。”
趙大人道:“這麼說來,怕是昨夜風雨之前所為,火藥的爆炸聲與雷聲混了。”
楊府尹笑道:“無妨,不是什麼嚴重的東西。怕是一般的小賊,查出來就好,”轉而笨拙的扭向趙大人笑道,“下官覺得,這種小事不用大人掛心了。”
庸城不能算是大城鎮,每年商人來往頻繁,打架滋事也有,但是大事沒有出過。楊府尹在這樣一個地方過得安逸,油水自然撈過不少。眼下之景未免太過令人緊張,他真的希望事件早些結束,保住官職即可。這些雞鳴狗盜之事能少入高官耳朵那是最好。
楊大人衝守衛使了個眼色,如果沒事,趁早離開。
侍衛猶豫一下,卻是沒動。他想了想,又道:“還有一事……城西的張老闆說他的原料被偷了。”
楊府尹瞥了趙大人一眼,心裡暗暗叫苦,恨守衛不懂他的眼神,壓抑怒氣道:“哪個張老闆?”
“那個買酒的張老闆,就是那個……偶爾販些私釀的。他混黑道,販賣私釀,我們也不好說什麼。”
楊府尹緊張的看了趙大人一眼,把侍衛叫道一旁:“他什麼東西丟了?”
“沒細言,就交待青衣奇盜的事情完結,讓我們去一趟。丟的似乎是釀酒的材料,是活物。”
楊府尹震驚:“活的?難道是蛇蠍不成?”
守衛呆呆的,搖頭不知。楊府尹趕緊讓侍衛下去,瞥了一眼趙大人,只見他神色如常便暗暗舒了口氣,心中不快,這時候打什麼報告!決心罰那不長眼侍衛的俸祿。
這時,乾清剛剛打發走穀雨,正從外面走過來,與那個倒黴守衛擦身而過。
如墨的黑在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