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注,鮮血淋漓。
謝傅也算見過世面,也不禁瑟瑟發抖,文望騙我,比他說的要殘忍多了。
小秋淡淡道:“廢了,廢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補救的,做人還是善良一點,作奸犯科都是沒好果子吃,你說呢,謝傅。”
謝傅應了一句:“善惡到頭終有報,小姐仁慈,希望杜公子今日之後,能改邪歸正。”
小秋輕蔑一笑:“最好死在這木驢上,不給他這個機會。”
謝傅問道:“小秋姐,你當初那麼護我?”
小秋應道:“我對好人好,對惡人惡!”說著對杜如泉輕輕笑道:“杜公子,以後吃東西就方便多了,吞下一隻雞,都能直接拉出來。”
謝傅咧了咧嘴,這是天真還是變態。
杜如泉雖然痛的眼睛翻白,卻也緩了過來,有氣無力道:“饒……我……”
小秋冷道:“小姐差點死在你的手上,哪能這麼便宜你!開始!”
謝傅一訝,還沒有開始嗎?
只見兩名漢子,卸下對角的半截木腿,原本四平八穩的木驢立即搖搖晃晃起來,咯噔咯噔前後搖晃。
每噔一下,杜如泉就是一聲撕心裂肺嗷叫。
謝傅問道:“要罰多久?”
小秋應道:“一個時辰。”
“他能熬過來嗎?”
“那就要看他命大不大了。”
漫長的一個時辰過去,杜如泉最終還殘留一絲氣息,今後只怕也成為一個廢人了。
處罰結束之後,孔管家特意跟謝傅說了一句:“謝公子,你要去跟小姐覆命。”
內宅偏廳,澹臺鶴情坐在臥榻,神色杳然。
謝傅到來,特意在門口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小姐。”
“進來,人死了嗎?”
謝傅走進偏廳,應道:“熬過來了,還剩下一口氣。”
澹臺鶴情淡淡點了下頭,沒有說些什麼。
謝傅見她情緒黯然,寬慰道:“小姐,不必為這種人感到難受。”
澹臺鶴情倒是一笑:“我不是為他感到難受,我是對人心感到失望,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人值得信任。”
澹臺鶴情說著朝謝傅凝視過去,輕輕問道:“謝傅,你會騙我嗎?會背地裡想著害我嗎?”
如果某一天,連這個說過“護她、疼她、惜她,愛她”的人都要騙她害她,她會受不了的,她會對這個世界完全絕望。
她為什麼要讓謝傅監罰,就是要讓謝傅看看,她對謝傅有多寬容,對謝傅有多好,有多疼他。
這並非不信任,恰恰是害怕,謝傅的分量不比杜如泉,他對自己的打擊,會讓自己再也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