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哈哈大笑,為紅葉助氣:“紅葉,錘死這個臭老道。”
許格卻緩緩說道:“武聖,你想過沒有,薩來儀死後,誰來降服此魔?”
“許老,你什麼意思,莫非你還想幫薩來儀一把不成,對了,這臭老道剛才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我只是擔心,薩來儀雖是敵人,卻有理智,不會胡亂殺人,紅葉雖然是友,此刻化身真魔,見者便殺,到時這整個長安城的人命都不夠她屠戮。”
九方長鯨愣了一下,脫口而出:“不是還有謝傅嗎?”
許格問道:“如果連尊上都無法降伏真魔呢?”
九方長鯨無言以對,許格輕輕說道:“其實尊上跟我說過,他非常不願意看見紅葉化身真魔,一旦紅葉化身真魔所造的罪孽也等同於他的罪孽。”
“謝傅真的這麼說?”
許格看向九方長鯨,輕輕說道:“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對謝傅打心底佩服,今時今日我與他為友,仍叫上一聲尊上,他從不以天下為由,卻時時刻刻念著天下,甚至慈悲到將天下的任何不公都歸咎為是他的過錯。”
九方長鯨不屑:“大傻子一個。”
“菩薩有慈悲心腸為何人人盛讚,為何人有慈悲心腸,卻人人稱傻。”
只能全力逃命的薩來儀實在憋屈,對方的強大讓他身體本能滋生出恐懼來,進而連正面抗衡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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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二字,對於神仙和人來說是公平了,神仙也會恐懼,神仙也會怕死。
神仙姿態大多淡然藐視一切,是因為神仙基本不會有生命感受到威脅的時候。
這種情景就如同一個人面對一隻螻蟻,螻蟻絕不會威脅到人的性命,而人卻能輕易將螻蟻捏死,哪會有半點恐懼之心,淡然無視也在情理之中。
薩來儀現在就算是陸地神仙一個,現在也會有恐懼之心。
然薩來儀有今日成就,何能沒有傲氣,這種壓迫感,憋屈感也激發了他少年時的傲氣。
正打算迎強一戰,這時雲弱水隻身化作天劍而來!
一時之間空氣凝止,周圍天地大變,四極皆挪,這一招天劍雲弱水使出來,不知道比雲臥雪厲害幾許。
魏無是雙眸圓睜,如果在剛才在滻河上空,雲弱水使出這一招,自己能否抵擋?
答案是否定的,就算能夠擋住不死,他也必受重傷。
紅葉能夠抵擋呢?心中竟為紅葉擔心起來,脫口喊道:“紅葉,小心背後!”
所謂關心則亂,離的這麼遠,紅葉又怎麼會聽的見,就算聽得見,她此刻是真魔,喪失理智,又怎麼會把魏無是的話聽進去。
紅葉所化的真魔只有進攻只有殺戮,就沒有所謂的防守,更不可能躲避。
雲弱水這一擊驚天動地的天劍落在真魔後背鱗甲上,就好像看見火山爆發一樣,紅光熱浪的震盪波向四周擴散,振波經過之處,那些正熊熊燃燒的樹林,霎時間被高熱融為灰燼,蕩起漫天煙塵黑壓壓,矇蔽天上月華,如同世界末日。
魏無是啊的驚歎,紅葉被這蓬萊仙門的絕招消滅了嗎?
張凌蘿見熱浪如火山爆發熔漿傾湧而來,經過之處萬物盡湮,忙提起真氣帶著兩人朝高處飛起。
只是人雖脫離地面,熱浪依然逼逼而來,這生命威脅可不僅限於地面,天上地下一般,只要範圍之內均受波及。
好是許格飛身來接,人在張凌蘿跟前,運其真氣抵擋,讓張凌蘿三人躲過一劫,重傷運不真氣來的魏無是其實也是肉體凡胎。
張凌蘿還來不及道謝,就聽傳來雲弱水的一聲慘嚎,尖銳到終於聽出有幾分男性嗓音。
魏無是終於鬆了口氣,剛才他真的很擔心,蓬萊仙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