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以為自己是師尊唯一的弟子,卻不曾料到與他相比,自己這個入門弟子顯得那麼無足輕重。
強烈的妒忌竟讓她生出殺了這個男人,取而代之的衝動。
很快她就抹去這個極度自私的念頭,能成為師尊的弟子,已經是莫大的福分,自己又豈可貪婪無度。
看著他有此殊榮,內心真的很羨慕,師尊要是也這般疼愛我,那該多好啊!
謝傅突然哇的一聲,然後就驚醒坐了起來。
紀歸雁站起走了過來,卻見這個男人雙眼發紅,與早些時候相比,神采全無。
“你醒啦。”
謝傅不吭聲,連看都沒看紀歸雁一眼。
紀歸雁心中頓生不悅,也不知道拉著個臉給誰看,終究還是沒有發作,又問了一句:“想喝水嗎?”
謝傅依然不理睬,只是坐著一動不動,人像蔫了一樣。
紀歸雁也懶得理他,重新回到桌子前坐下。
房間裡靜悄悄的,靜的紀歸雁可以聽到自己輕柔的呼吸聲,卻也讓她感到十分的壓抑。
她寧願這個人像早些時候一樣嬉皮笑臉,卻不是現在這個半死不活,愛理不理的模樣。
終於忍不住大聲責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傅腦袋嗡嗡,自問自己一句,他到底想幹什麼?
只感覺自己來這裡變得毫無意義,什麼都不想幹了。
紀歸雁氣憤說道:“師傅那麼疼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還有什麼不滿足了,他當然不滿足,他失去了他的妻子,滿足什麼。
“你什麼都不懂!”
紀歸雁被謝傅爆發出來的怒吼給鎮住了,只見他雙眼噴火,原本英俊的面孔變得扭曲。
紀歸雁冷笑一聲:“你這人得尺進寸。”
謝傅內心實在憋得太難受了,只是找個人好好發洩,不管是誰,嘴上冷道:“我就是得尺進寸。”
紀歸雁氣道:“你知道我多羨慕你嗎?”
謝傅譏笑:“你羨慕我什麼?羨慕這現在這個德行?”
“我從來沒有看過師傅對一個人這麼好,集縱容,疼愛,溺愛於一身,你什麼混賬東西,何德何能。”
謝傅譏笑:“你可別被她慈柔的外表給騙你,她的心腸可冷硬著呢。”
“混賬東西,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師尊嗎?”
謝傅輕蔑:“你當她是師傅,我可沒有!”
紀歸雁氣急敗壞:“我殺了你這個孽障!”
人到謝傅殺到跟前,謝傅這次也不留手,一掌就將紀歸雁擊退。
“就憑你,省省吧,要殺我,讓端木慈親自來殺我!”
紀歸雁癱在地上,氣的眼眶發紅:“你分明就知道師傅不捨得,受了你這樣一個徒弟,我真替師傅不值。”
謝傅輕蔑:“誰想當她徒弟。”
、紀歸雁冷冷一笑:“虧師傅還親自把抱你回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謝傅聽是端木慈親自將他抱回來,倒是冷靜下來,端木慈師傅那樣堅貞不渝的人,又怎麼會另尋新歡!
或許是他內心深處太害怕失去端木慈了,才會讓這種想法滋生擴大。
我竟如此想她,想到這裡,謝傅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個巴掌:“混賬東西!”
紀歸雁一愣,看得雲裡霧裡的,嘴上譏誚:“你還知道你是個混賬東西啊!”
謝傅這會卻沒空與她頂嘴,我與端木慈師傅分別一年多,這孩子自然不是我的,可這孩子又是誰的呢?
端木慈不可能另尋新歡,卻又懷有身孕,這顯然是個悖論。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其中一件事是假的,端木慈堅貞不渝是真,那懷有身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