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俊不禁,卻又被他這份至情至性所感動,嘴角咧了一咧,想笑,不敢笑出來,想悲傷又悲傷不起來。
安慰的話不知怎麼開口,於是就用手掌輕輕他的後背安撫著。
謝傅花了好長時間,才從這種情緒中恢復正常,嘴上說著“讓你見笑了”,手上用衣袖抹著臉上的淚水,剛才情緒一下子上來了,就完全剋制不住。
李徽容見他樣子,嘴角莞爾,想拿什麼東西給他擦拭淚水,可她不像其她小女子一般隨身帶著絲帕,就用自己的衣袖擦著謝傅臉上的淚水,淡淡說道:“原來男人哭是這個樣子啊?”
謝傅拿開她的手,把自己的衣袖當做面巾來用,抹乾之後揉了揉臉:“你胡說吧,你怎麼可能沒有看見男人流淚。”
李徽容淡道:“看到過,但是完全感受不到他們的悲傷,跟沒看到一樣。”
謝傅飲了杯酒,火辣辣的貫穿喉嚨,調整下狀態之後,開口說道:“差點忘了今晚來見你的目的。”
李徽容笑道:“多年未見,敘下舊之後再談正事也不遲。”
“你說,為什麼要把那批破甲箭拱手讓敵?”
李徽容應道:“如果沒有破甲弓,那些破甲箭就是一堆鐵。”
“好,就算破甲箭不能在北狄手中發揮作用,對我們來說,卻是一大殺手鐧。”
李徽容淡道:“北狄得到這批破甲箭,自然要運送回國,我已經讓盧惠密率范陽軍陳兵邊境,切斷出境的路線。”
謝傅問道:“你想明搶這批破甲箭?”
李徽容搖頭:“這麼重要的東西,北狄又怎麼會輕易被人搶去,自然會派出軍隊前來護送,有范陽軍威脅,北狄也要派相等兵馬前來,這樣一來,潼關那邊,朔方軍的壓力就大減,或許到時候會配合隴右軍打一場反擊戰。”
“恰逢冬寒,北狄西戎聯軍久攻不下,有很大可能會選擇退兵,休整過後,待來年開春再揮師東下。”
謝傅思想一番,感覺很有可能,如此酷寒,久攻不下,對全軍來說是致命的,而且北狄西戎一路奔襲,並沒有花費太多精力鞏固後方據點,這就在導致後勤線變得漫長,後勤難以為繼。
況且鄯州還在隴右軍的手中,容易背腹受敵,若他是元帥,在這個節骨眼,也會選擇暫時退兵。
“李小姐,你繼續。”
“此次北狄西戎兩國突然宣戰,大觀國準備不足也是,被殺得措手不及也是,只要讓我們喘口氣,就好了。”
謝傅問道:“好在哪裡?”
李徽容瞥了謝傅一樣:“不是還有你嗎?”
謝傅黯然:“我的淮南軍已全軍覆沒。”
李徽容微微一笑:“那你這次來劍城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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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不瞞你,我正在重新調集軍隊,糧餉物資一備俱全,就差兵器鎧甲,來劍城就是為了鎧甲。”
謝傅說著問道:“李小姐,難道你不出力嗎?”
李徽容微笑:“我不是在解朔方軍被圍之困。”
“我是說你不出兵嗎?”
李徽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回到正題:“用破甲箭拖累北狄,這是其一。其二也是確保在拍賣會能夠拿到明光鎧。這個解釋讓你滿意嗎?”
說到明光鎧,也是謝傅今晚到來的主要目的,直接說道:“我要這批明光鎧!”
李徽容淡笑:“這是我真金白銀競拍下來的。”
“李徽容,你開個價吧。”朋友歸朋友,生意歸生意,這一點謝傅分的很清楚。
“如果可以讓給你,我又何必亮劍。”
“李徽容,說出你的條件!”
李徽容搖頭:“這是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