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擴張。”
“虛州;郡縣分治;這使得無法透過州級擴張;侷限在郡內;又各有背景;各有根基;相互傾戈;故無人能出郡達州;有天然壓抑豪強之力。”
“若是再擴大些縣令權柄;使軍政一體;縣裡縱有些兵權來圍剿匪害;又能怎麼樣呢?”
“太守權柄太重;讓縣令再給些牽掣就是;再把郡級軍隊收歸朝廷;此進一步大小相制;此法就近於完善;漢朝全國郡有l10個;全國l100縣;誰能成朝廷心腹之患?”
江晨是武將;不說話;紀才竹聽完;許久;他說著:“可是下土演化;豪強漸出;你說虛州實郡縣有天然壓制豪強之力;何至於此?”
呂尚靜聽了一笑;說:“豪強漸出此是天理;任何一朝都避免不了;而縱觀二漢;從無地方禍於中央;何也;此制之效。”
“再說;豪強能起者;在乎舉賢良舉孝廉;豪強透過此法;才漸漸超出郡縣;這是由於下土沒有印刷術;經書只有在富庶子弟家庭才有;故才成了氣候
“這叫州郡不行;而行於推舉。”
“可是主公只要造紙;印刷;使經書普於天下;又建立科舉;使得天下寒門盡得出身之階——那豪強還有何法出得郡縣?”
“此二法一出;朝廷控制空前加強;可所謂萬古之法。”
紀才竹不得不承認;這話有理;只是想了想;又幽幽說:“此法甚善;虛州實郡縣;就是削藩;可是天下百郡;千頭萬緒;事大役艱;怎麼能一一治理;再說遠在萬里之外;朝廷只怕難以入手……”
下面的話難出口;打住了。
“所以說你還要多讀下主公的章程。”對這種少許競爭意識;呂尚靜是莞爾一笑:“州(省)郡縣制;封疆大吏;一路諸侯;朝廷豈有不驚懼之理。”
“為了防微杜漸;總督必事事唯唯諾諾於朝廷;而太守必事事唯唯諾諾於總督;縣令必事事唯唯諾於太守。”
“且為分割各級長官事權;多設官職;故官員氾濫;國家負擔沉重;又事事請示上級;故結構遲緩;無法問責;長此以往;官員只是應諾米蟲;坐食俸祿罷了。”
“不作有功;辦事有罪;此是必得之疾。”
“何也;此是州省之重;故朝廷不得不抓權;不得不分割;不得不氾濫;不得不遲緩。”
“而現在虛州實郡縣;區區郡縣縱是放權;又能患疾於朝廷?朝廷又何必事無鉅細過問呢?”
“所以這治理百郡的難題根本不存在——無需事事問政;又何來政務繁重;又或不切實際——只需對太守縣令之政績;一年一考;三年一評罷了。”
“而州刺吏;不使之成行政之官;僅僅監察郡縣、推薦人才、興修水利就可;日後實行科舉制;只管負責郡縣科舉;使科舉脫離地方影響就是了。”
呂尚靜說罷就是一笑;紀才竹頓時漲紅了臉;他習慣於大蔡宵旰勤政、孜孜求治、夙夜不倦;鉅細過問;卻不想這本身是弊政;一時思考轉不過來。
葉青聽到這裡;大笑:“說到這裡;就大體成形了;甚善。”
呂尚靜躬身說著:“不敢主公誇獎;都是主公英明神武;高屋建瓴;臣才得一二淺見。”
“最善的是;漢制原本就是這樣;無需變法而使士民震懼;只需將中央改成內閣六部制;又建科舉吸取寒士打破世家壟斷就可。”
葉青聽了暗自稱賞;站起身來;慢慢踱著步子;嘆著:“你幾年大臣的確就是歷練出來了……話說穿了;就是虛州實郡縣;虛相實部卿;再加上科舉取士——此話可對?”
“對極;這是不拔之理。”呂尚靜欠了一下身:“天下;神器也;主公得其體制;重器也”
“我們再說經濟;土地上;漢時是耕者有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