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那樣順利嗎?楊波不知道,戰場上瞬息萬變,甚至一個小小的意外便會改變計劃的一切,唯一能做的就是設想每一個可能性,然後就是看運氣如何。
十月八日,雙島。
副總兵尚可喜全身披掛,威風凜凜的帶領三千駐雙島、黃城島的明軍登陸上船,他們是最先出發的第一批,目標就是蓋州城附近的連雲島上的四百多駐軍,巡撫嚴坤之率著登州大小官員過來送行,以壯行色。
看到自己現在的風光,想到之前在東江飽受欺凌,尚可喜心裡滿是感慨……
登州副總兵駐雙島,節制並遙領西部諸島,這個職位絲毫不遜色於東江總兵的位置,等長生、連雲、麻洋、豬、茶河諸島光復後,所設立的守備都將在自己的管轄之下,佔據了這些島嶼,自己向左可以呼應右屯,松山塔山,寧遠等關寧軍防區一帶,向右則隨時協助楊波的遊擊營側擊覆蓋耀海各州,楊波的遊擊營戰力他是親身體會過的,可以說,自己日後的榮辱已經和遊擊營綁到了一起。只要楊波想揮軍北上,無論復地多少都少不了自己的一份大功,日後他尚可喜在朝廷中的地位也會越來越高,而這一切都是這個人帶給他的,楊波!
尚可喜雖然笑容滿面的到處應酬。目光卻停留在楊波身上,他與一個總兵模樣的將領在一旁說話,尚可喜認出,那是山東總兵劉澤清。
“這個狗日的跑過來幹什麼?難道又想來分功勞?”
尚可喜心生警惕,劉澤清駐袞州,山東因有登萊這個特殊位置。整個山東府設立了兩位總兵官,加上東江就有三位了,登州之亂後,當地官吏對關寧土匪分外厭惡,連帶著與關寧軍有些關係的劉澤清也不受待見,平日很少在登州見到他。沒想到這個劉澤清不知道聽到什麼傳聞,卻主動湊了過來。
尚可喜走過去告了個罪,上前把楊波拉了出來,看到劉澤清滿臉不悅的樣子,尚可喜笑著對楊波說:“知閒,你現在可是個香饃饃,搶手的很啊。元吉馬上就要出征,知閒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
楊波點頭,道:“元吉言重了,克復連雲島的關鍵是那一個半牛錄的真夷,若是元吉能一鼓而勝之,則其餘漢旗軍心無鬥志,必為元吉所執,海面有水營把總高元祥親自帶戰船封鎖,不必擔心後路。圍殲島上守軍後放開蓋州海域,等韃奴援兵上島後又大舉圍困。如此反覆幾次,蓋州駐軍膽寒心驚,想必不敢再輕易出兵做添油戰術……”
尚可喜點頭:“某親率五百家丁衝擊,又有知閒的一百五十把火槍助陣,若還不能大勝之。尚某無顏見知閒矣”
楊波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尚可喜道:“復州至蓋州一帶沿途又許多韃奴的驛站和堡壘,裡面駐軍不一,多則三五百,少則百餘人,這些韃奴都是輕騎,元吉圍殲連雲島後,割了那些韃奴的首級,趁夜間把屍身放在蓋州城下,又排出水師戰船,在蓋州城下首尾相連放炮鼓譟,耀武揚威,做出大舉登陸攻擊蓋州的姿態,把駐新安、堝頭、新安、榆林、孟家、八里、五十寨、熊嶽等處的韃奴輕騎都吸引過去,減少復州、金州及東江各部的壓力,五日後,長生島之戰亦會打響。”
尚可喜點頭道:“元吉在這裡也祝知閒旗開得勝,一舉克復金州”
……
十月十二日,旅順碼頭上旗號遮天蔽日,各部明軍依次登陸泊在碼頭上的船隻,各種船隻型號不一,有沙船,方頭船,烏篷船,當先一艘大號福船上,鐵牛和秀才,韓橋山,王鐵錘,李大牛,犢子,老炮,胡麻子,張世雄,陸若漢等站在船頭,這次雷霆旅分了特種兵營的一個連和罪軍營兩個連,新建立的遼東營全體,另外加上登州奇兵營,正兵營一部共計三千多人將會登陸長生島,圍殲島上的守軍後再相機而動,目的都是一樣,死死拖住復州的守軍,為雷霆旅拿下金州創造條件,登陸復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