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麼好的孩子,要是多個媽管管就好了。」
姜禾綠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怎麼連保姆……都在向她安利後媽這職位。
「小少爺其實蠻可憐的,從出生就沒見過媽,體弱多病,五歲後才被先生接回來,那時候先生才二十出頭,沒當過父親,管孩子方面,欠妥得很,也就近幾年,才上心管教。」
「可惜先生一直沒帶女人回來過,不然也有人幫襯幫襯。」
「前幾天小少爺問我們,如果有個大他沒幾歲的女的做後媽,會不會被人笑話。」
她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的姜禾綠哭笑不得。
所以她這是還沒來這裡就被安利成後媽了嗎。
可能這別墅真像她們所說的那樣沒有女主人,所以她的到來,讓人驚訝地以為是個意外。
她只能婉言解釋自己和時懷見只是朋友,交情不深,然而那幾個保姆還是不太相信。
約摸半個小時,時懷見帶人回來。
時妄先進的門,氣勢洶洶,步伐很快,在玄關處連鞋都沒換就走進來,嚷嚷著渴,要喝冰鎮啤酒,保姆看了看男主人的臉色,沒敢去拿。
兩個男性一回來,屋子裡的氣氛立馬變得不一樣。
姜禾綠的餘光,不經意瞥見時妄臉上的傷痕。
大大小小的刮傷,還有青紫,手腕上也有血跡,校服褲子皺褶不堪。
「上去。」時懷見冷聲陳述,「回房間自己反省。」
「我反省什麼?」時妄回頭,毫不遜色地反駁,「他們先罵我沒媽,我不能揍他們了?」
「揍可以。」他還是波瀾不驚的口吻,「我讓你反省的是你的腦子,一個人去打五個人,看你傷成什麼樣,真以為自己有多大能耐?」
「其中一個還被我打骨折了呢……」
說到一半,時妄突然瞥見沙發處的姜禾綠,滿臉驚訝。
意外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眼神溜了一圈,回頭看看自家老爹,擠擠眉頭,像是在問,這才多久,你就把人領回家了?
時懷見沒正面回答,讓保姆帶他去樓上先洗洗,再擦藥。
「傷得這麼重,不去醫院嗎?」保姆隱隱擔憂,「流了好多的血啊,現在這孩子,下手可真重。」
老保姆是看著時妄長大的,如同親生的一般對待,縱容得不行,導致他平日裡在家就是個小霸王。
嬌生慣養的少爺,到外面如果不亮出背景,沒人會慣著他的脾氣。
「去啥去啊,小傷。」時妄不以為意地說,裝作大男子漢,自認為瀟灑地把額前的發往後一抹,大搖大擺地去樓梯口。
老保姆不放心地跟在後頭,擔心他會不會摔著,保險起見,還是應該去醫院檢查一番,可是小主人不願意,時懷見也沒表示什麼,她一打工的不好給予建議。
「明天帶他去醫院看看吧。」姜禾綠這時出聲,「我看他走路的時候,腿不利索,外傷不打緊,就怕傷筋動骨。」
她給的建議,時懷見自然不會無視,點頭,「我會找人帶他去。」
她還想說什麼,又覺是人家的家事,時家人多,不至於一個小孩生病了,掌權人就陪著一起去醫院。
但見時妄那小子剛才走路的姿態,明明一瘸一拐卻要裝作大無畏的樣子,想想還是蠻令人心疼。
當媽的不在,當爹的不應該上點心嗎,十幾歲就有了娃,就算剛開始年輕不懂得帶孩子,現在不至於什麼都不懂吧。
見時懷見在她對面的沙發坐下,姜禾綠出聲:「你不上去陪他嗎?」
「不去?」
「狗都上去了。」
「……」
「你就這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