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夫人?這兩位都是秦記布坊的東家的好友,既然設計出新樣式,秦夫人自然要送一份出來的。眼下在閒雲坊裡頭掛的,卻是剛開始賣,你不必難為人了。”
櫃檯後面的小夥計,聽了這一番解釋,心中立時湧出感激來。而店裡的其他人,聞言則紛紛驚訝起來。
有人問道:“那位秦記布坊的秦夫人,竟是什麼人?”
“是啊,到處也沒有一家秦記布坊啊?”又有人道。
這時,已經解決了主要麻煩的宇文婉兒便沒有再吭聲,打眼在店裡看了一圈,便轉身出去了。
有了這一番緩衝,那小夥計也回過神來,連忙接話道:“秦記布坊並不在咱們雍京城,而是在離此不遠的青陽鎮上。至於秦記布坊的東家,那位秦夫人卻是有些來頭,只不過咱們都被叮囑過,並不好說出來。”
實際上,小夥計也不知道秦記布坊的東家是什麼來頭。不過,方才那名明媚鮮妍的少女說出來的兩個人物,卻不是一般人。能夠與這樣的人物交好,想來秦夫人也不是凡夫俗子了。
有了這一番解釋,方才還在爭執的兩位姑娘便歇了聲,老老實實地報上尺寸,交了定金,等著幾日後來取。
宇文婉兒出了閒雲坊,抬眼便見任飛燁有些怔怔地站在路邊,便曲肘撞了撞他:“發什麼呆呢?”
任飛燁經由這一撞,才回過神來,唇邊有一絲苦笑。低頭看著宇文婉兒,聲音裡有些苦澀:“她如此能幹,我竟然妄想娶她。這算不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宇文婉兒冷笑一聲,脆生生地道:“算!”
任飛燁不由瞪大眼睛,伸出大手,往她的腦袋上揉過去:“小丫頭片子,我方才背了你一路,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
宇文婉兒下意識地想躲,然而不知為何,偏了一下便頓住了,任由他揉亂了頭髮。冷笑轉為譏笑,抱胸只道:“真正對你好的人才說實話呢。若非看你揹我一路,我根本懶得答你。”
任飛燁的嘴角抽了抽,揉著她頭髮的手掌,忍不住更大力了一些:“休要小看任爺!”
宇文婉兒輕哼一聲,終於受不了他,偏頭把他的手掌打到一邊,道:“阿瑤跟你沒緣分,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話說得恁直白,任飛燁雖然早已不抱希望,然而還是忍不住捂住胸口,瞪著宇文婉兒:“小丫頭片子,你咋這麼心狠呢?”
宇文婉兒便哈哈大笑起來,轉過身看向前面,道:“我們往那邊瞧一瞧。”
這條街上開滿了店鋪,各色商品琳琅滿目,雖然不夠金貴,然而勝在稀奇。宇文婉兒邊走邊瞧,倒也逛得十分有興致。一時腳下酸了,便拍一拍任飛燁的手臂,叫他蹲下來揹她。
任飛燁生得高大偉健,很有一把子力氣,莫說叫宇文婉兒伏在他的背上了,便是宇文婉兒坐在他的手臂上,他也能面不改色地託著她走一路。
兩人一直逛到晌午頭上,卻因為吃了一肚子的小吃,故而倒也不餓。任飛燁本想拉著宇文婉兒走進旁邊的一間茶肆,坐下來歇一歇腳,喝些茶水。然而宇文婉兒看著日頭,漸漸臉上的笑容有些淡了,說道:“我該回去了。”
明明只是一本正經的一句話,落在任飛燁的眼中,偏偏又衍生出許多意思來。比如,阿婉真可憐,連基本的自由都沒有。哪像他,雖然任夫人常常叨叨他,但是從來不攔著他什麼。哪怕他至今沒有娶妻,她也只是請人卜卦,求神拜佛等,也不曾逼迫他什麼。
“回家那麼早做什麼?青天白日的,還能丟了你不成?”任飛燁拉住宇文婉兒的手腕,把她扯進了旁邊的茶肆。點了一壺招牌清茶,又叫了兩碟子點心,搜腸刮肚整理出許多有趣兒的事情講給宇文婉兒聽。
宇文婉兒本來便不想回去,尤其想到早上在正陽宮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