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裡,不知會如何?
今日上午出宮後,宇文軒已經寫信把此事告知柳家諸人。時下的情景,是將秦羽瑤與寶兒母子接回軒王府好,還是令他們留在青陽鎮更好?
一瞬間,宇文軒的腦中閃過許多念頭。最終只是想,此事還需與秦羽瑤商議過後,再做決定方好。畢竟,秦羽瑤可不是聽從別人安排的人。
不多時,思羅回來了。
身形剛一露出來,便被秀茹發現了,連忙問道:“思羅,公主可回家了?”
思羅搖頭:“沒有。”
“什麼?”聞言,秦羽瑤不由得心頭一跳,這回事情大了,公主居然丟了!
宇文軒也不由得凜然:“我們分頭去找。”
說罷,簡單分了工。思羅一個方向,小黎一個方向,三秀一個方向,宇文軒帶著寶兒一個方向,秦羽瑤一個方向。分好工,眾人立時便分頭找去。
且說宇文婉兒,此刻卻是遇到了麻煩。
之前,宇文婉兒在窗子裡看見秦羽瑤與宇文軒親密,心中不知為何竟然有些煩躁和不痛快。又見三秀與寶兒說得熱鬧,雅座裡其他人也是一派融融的景象,心中煩躁更重。
不知怎麼,就不想繼續待下去,便拿起面具下了樓。出了茶肆,宇文婉兒便向街道對面擠去。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只想遠遠站著,看著秦羽瑤與宇文軒擁抱在一起的情形。
他們親密相擁的情景,給宇文婉兒一種極複雜的感覺,有羨慕,有嫉妒,有失落,有茫然,卻是叫她自己也分辨不清。然而,才剛剛擠到一半,突然人群中一陣喧鬧,頓時人流變得嘈雜,更加擁擠起來。
且,人群流動的速度也變快了,竟全都往一個方向湧去。宇文婉兒心中一驚,連忙往路邊掙扎而去,卻是徒勞無功。被無數人擠著,只覺得雙腳都挨不著地面。
宇文婉兒畢竟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又沒有武功在身,此刻被人群大潮帶著,竟然如同飄落河面上的一片樹葉,沒有自己的方向,只能隨波逐流。
她從小長在宮中,受盡寵愛,素日裡連一個衝撞她的人都沒有,也是唯一一個連背地裡敢說壞話的宮人都沒有。此刻被人潮帶著,只覺渾身都快被擠扁了,且身為女子的尷尬部位也被擠得厲害,心中羞惱不已,連連叫道:“大膽!誰敢擠我!”
然而人潮聲嘈雜,竟是沒人聽得見。偶有離得近的人聽見了,也只不過是當做大戶人家與丫鬟失散的嬌小姐,故意擠她一擠,便不再理會,擦過身邊,用力往前面擠著去了。彷彿前面有金山銀山,等著他們去挖掘一樣。
離了侍衛,離了侍女,離了皇宮,離了一切可以倚靠的東西,此刻流落在陌生人潮中,一股陌生的恐懼從宇文婉兒的心底升起。她掙扎不了,便只能雙手環抱,努力不在人潮中跌倒。
掩藏在面具下的驕豔面孔,此刻已是驚得發白,不知不覺咬著嘴唇,卻是強忍害怕,努力記著路線與兩旁的招牌,方便一會兒原路回去。
然而,耳邊的人潮聲如雷,竟是聒噪得耳朵發痛。宇文婉兒勉強打起精神,記著路線,跟著人群往前方湧動了也不知道多久,才終於在一個拐角處被甩了出去。那拐角處恰好有幾塊臺階,宇文婉兒眼看著身子一歪,就要跌一跤。
卻忽然,只覺腰後搭上一隻手臂,緊接著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姑娘小心。”
宇文婉兒原以為這一跤免不了就要跌實了,心中有些後悔這次莽撞出來。忽然只覺一隻結實的手臂搭在腰後,穩穩地將她扶住。又聽那聲音清朗,竟是年輕男子的聲音,便連忙借力站穩,立即倒退兩步。這才抬頭,看向方才扶了她一把的男子。
只見對方生得高大健壯,肩膀十分寬闊,竟是極為偉岸。而令宇文婉兒詫異的是,對方竟然也戴了一隻面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