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年,不在乎再多等些時日。錦言,聽話,回到我身邊來,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總是要為你擔驚受怕,我已經失去過你,我不想再經歷失去;今天的情況,發生一次,已經足夠我膽戰心驚了,你還要讓我承受多少,你才肯回來?”
他扣著錦言的雙肩,見錦言依舊沉默,他索性便將她按入懷中,輕緩道:“不用為我擔心,從前那件事,若當真有人有本事查到你的頭上,我的參與必然也是隱瞞不住的,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犧牲掉我們之間的重逢?”
“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秦非離的愛妻,我怎能讓這樣的你流落在外?”他說到這裡,輕輕鬆開錦言,忽而便低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低沉道:“錦言,考慮太多隻會讓我們身負枷鎖,回來吧!”
錦言的眸中分明是滲了淚的,她摟住秦非離的腰,重新靠入他懷中,讓眼淚沒入他胸口的衣衫,半響,沙啞著聲音開口道:“好,我想一想。”
這一整晚,錦言自然是睡不著的。夜裡醒來了好幾次,秦非離說得對,前路艱難又如何,他們相守在一起,共同面對難題,不論成功失敗,至少她陪著他,瞻前顧後,反倒使兩人越發痛苦。
他每日半夜來,又清晨回去,她的宅邸在西郊,而他的,卻在城中,這樣遠的距離,他來回奔波那麼多久,說不累,那是騙人的,可是,他卻從未在她面前喊過一句累,不論多晚,他必然前來叫她安心。
他做的這麼多,無非是為了陪把她,白日的時間,他們見不得面,唯有晚上那幾個時辰的相處,多半在*中度過,真正耳鬢廝磨的時候卻並不多。
錦言想到這裡,腦海中忽而就清明起來,只覺渾噩的心忽而就通透起來。
她不能只讓秦非離一味的付出,若能守在他身邊,與他日日相見,他累了的時候,她沏一壺茶給他,再給他揉揉肩膀,餓了,她可以親自洗手作羹湯,他寫字,她研磨,多好?
當看到沉睡中秦非離俊逸的眉目,她心下頃刻柔軟起來,猶如跌進一灘深深的湖水;沉溺其中;任由其包裹圍繞。
她臥下去靠在秦非離肩上的時候, ;睡夢中的他下意識伸手手來將她攬住;錦言的心中說不出的漣漪輕浮,她淺淺彎了嘴角,抱緊了他,沉沉睡去。
第二日清晨醒來,秦非離自然是不在。
冷月照例端了早點來,是清淡的瘦肉粥和幾碟小菜,錦言這幾日晨起,胃口都不好,只覺原本就腹部空空,有些頭暈目眩的樣子;此刻看到這些吃食;不知怎麼的;就更下不去口;勉強吃了一口;頓覺胃裡翻江倒海;錦言忍不住;便蹲到一旁;全吐了出來。
冷月嚇了一跳,急忙上前來給錦言撫背,急切道:“小姐這是怎麼了?連這好幾天了都不見好?”
錦言胃裡的東西總算是吐空了,冷月倒了一杯茶來給她漱口,隨後,又倒了熱水給她暖胃。
錦言喝下少許,這才覺得好受些,卻仍舊提不起來力氣,道:“你扶我到*上,我歇會兒,不必擔心,等下,我自己給自己把把脈。”
冷月聽她這麼說,這才安下心來,扶她到*上臥下;隨後去處理剛剛錦言所吐的狼藉。
錦言臥下來之後,雖然好了些,可依舊難受得緊,便只好給自己把脈,這許多日,她原本以為只是最近精神不好,沒太大關心,可一連一週都如此,就有問題了。
她探脈的同時,心頭便掠過什麼,只是太快,沒捕捉住。
這細細一探之下,驚得整個人都僵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