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角落的刻漏,“現在分明,半個時辰不到!”
錦言臉上也露出一抹茫然,隨即突然便不知怎麼的,扶住了頭,然後,在孟楚絕詫異的目光之中,她“啊呀”一聲,連銀針也棄了,抱著頭,開始在地上打滾。
她的樣子痛苦極了,渾身都抱在一起,然後,孟楚絕看到,她原本素白的衣襟前,快速的染了一大片紅,再細細瞧去,那赫然便是錦言的鼻子裡流出來的,他大吃一驚,急忙快速上前,將錦言抱起,快走幾步放到榻上,然後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顆藥來,走到錦言的身側,快速道:“錦言,快,快吃下!”
可是榻上的人已經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孟楚絕別無辦法,只能再次刺中她的昏睡穴,然後強行將那顆藥灌了下去,他這才鬆了口氣。
那藥果然是有效,片刻功夫之後,錦言的鼻子便不再流血了,孟楚絕隨即癱軟在地上,他看了看已經死掉的宮女太監,又看了看錦言,只覺有股怪異在心口蔓延,說不上為什麼奇怪,可是,他好像就是漏掉了什麼。
朝外喚了一聲“來人”,可是卻無一人應答,孟楚絕走到門口,開啟殿門,這才發覺殿外空無一人。
他隨即又返身進屋,沒辦法,只能待在屋裡等,他再次細瞧了瞧那宮女太監,只覺似乎從來沒見過,極為面生,又聯想到自己被打暈,錦言被刺殺的事,再想到殿外一個人都沒有,便意識到,這應該是一場蓄意謀殺。
可是,錦言是秦王妃,不是這後宮的任何一個妃嬪,又有誰,那麼想要她死呢?
她死了,到底對誰有益?
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最終只有暫時放下,好在沒過多久,春夏冬青便回來了,一看到殿中居然無端死了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很快,皇上得了訊息,也趕了過來,孟楚絕略去了錦言殺人的事,只說是在被刺殺之時,雙方打鬥,他不得已下的手。
皇帝沒有怪罪他,將那兩個宮人拖走,又命人將春喜宮的宮人拉出去杖責,這才作罷。而等錦言醒來之時,竟然已經是傍晚。
期間,因為皇帝的吩咐,孟楚絕一直沒有離開,他也沒有料到,錦言這一覺居然睡了那麼久!
錦言醒過來之時,先是看到床榻旁坐著的秦非墨,愣了下,隨即又看到孟楚絕,滿眼疑惑。
孟楚絕見她醒了,急忙上前來追問道:“醒了?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錦言撫了撫腦袋,擰起眉頭,只覺腦袋陣陣鈍痛,孟楚絕見此,急忙道:“頭痛是很正常的,因為剛剛才施的針。”
錦言又摸了腦袋好一會兒,這才看向孟楚絕道:“師父,我好想做了個夢,夢到有人來殺我。”
孟楚絕臉色一變,下意識看了一眼一旁的秦非墨,只見秦非墨臉色陰沉,隨即不等他回答,便開口道:“你不是做夢,的確是有人來殺你,不過,孟院士救了你。”
錦言聞言,面色大驚,她急忙看向孟楚絕,孟楚絕隨即輕輕點了點頭。她訝然半響,臉上神情一時變幻不定,正要問出疑問之時,忽而便看到孟楚絕在秦非墨身後搖了搖頭,她只有欲言又止,看向一旁的秦非墨道:“皇上是來看臣妾的吧?而今臣妾已經醒了,皇上也累了,就請回宮歇息吧。”
孟楚絕也隨即道:“是啊, ;皇上,皇上龍體為重,秦王妃既然已經醒過來便沒有大礙,皇上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