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養神,他一襲白衣,依舊丰神俊朗,芝蘭玉樹,聽到動靜,睜開眼來看了她一眼,頓時鳳眸輕眯:“為什麼不戴面具?”
錦言看了他一眼道:“王爺是在嫌棄我的長相嗎?我原本就長成這樣,何苦要面具遮著?”
秦非離冷哼一聲:“既然不需要面具,那你現在戴的是什麼?何不一併除去?”
錦言頓了一頓,偏頭看向他,奇怪道:“別人的東西,和自己的東西能比嗎?我可不想欠王爺一個大人情。”
秦非離冷眸看她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繼續閉目養神去了。
錦言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她尋了貼近視窗的位置,一路都在看著外面的風景,直至,到達皇宮。
下馬車的時候,剛好有幾個熟識的官員也正巧到達,秦非離便直接下車,和他們打招呼去了,錦言也懶得跟過去,遠遠立在一邊,等他們寒暄完了,要一起入宮,她這才跟了上去,不過,卻並未與秦非離站在一處,反倒只是遠遠跟著。
因為時間尚早,秦非離便一直與熟人喝茶談笑去了,剩她一人無處可去,錦言便乾脆去了春喜宮,也不知道,現在的環貴嬪到底怎麼樣了。
原本衰敗沒落的春喜宮,此刻早已煥然一新,不但半點沒落的氣息都沒;還十分氣派;院子裡也似重新休憩過一般;還新栽了桃樹;且這個季節;桔花萬千;院子裡正好有許多奼紫嫣紅的秋菊;美不勝收。
思雨看到她來;歡喜得不行;急急忙忙的便進去通傳,片刻功夫之後,便只見一美豔女子顰顰走來,比之於年初的弱不禁風,她此刻丰韻不少,面上不再如以前消瘦不已,膚色也恢復正常的白希暈紅,舉手投足,風情萬種,美豔不可方物。
看到錦言,她先是怔了怔,似乎並未認出,這個戴了面具的女子是她,直到錦言出了聲,輕笑起來道:“怎麼了呀?這才闊別半年不到,姐姐就不認識我了?”
聽到她的聲音了,呂承歡才確定是她,歡喜的上前,一把抱住她,喜極而泣道:“果真是妹妹回來了!”
“是啊。”錦言笑著道,“呂姐姐,我這可不是一進宮就來看你了,聽說你現在榮寵不斷,怎麼樣?皇上待你還好嗎?”
呂承歡微微一笑,一旁的思雨這時插話道,“這可得多虧了秦王妃,我家娘娘才有福分重獲榮寵。”
呂承歡隨即拉著錦言入內,聞言,錦言輕輕笑了起來道:“這是姐姐造化好,可不能算我的功勞。”
兩個人進了殿內,呂承歡拉她坐下,細細瞧了瞧她,忽而就嘆出一口氣來,猶豫著道:“我……聽說,妹妹現在過得並不好,自從上一回皇上賞賜秦王美妾之後,妹妹的日子便如履薄冰……”她看著錦言臉上的面具,終究是問了出來,“妹妹先前的面具不在了嗎?”
她臉上透出心疼的神色,看得人怪難受的,錦言只是稍稍沉默,隨即便又抬起頭,釋然一笑:“往昔都已經過去了,而今,我對王爺已經不存心思了,只想自己好好過。”
呂承歡溫言,面色大驚,她細細看了看錦言,可她面上覆著面具,根本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依舊清澄如水的眸光,不由得道:“妹妹這是怎麼了?昔ri你還勸我重新振作,那般給我打氣,怎的,今日到了自己身上,反倒洩氣走不出來了呢?秦王當初那般寵你,自然是你身上有他親暱的地方,你若現在放棄,豈不是一輩子孤苦?妹妹可莫要像姐姐當初一樣,當初若不是你,我難逃抑鬱而終的命運,你可千萬不要走姐姐的路!”
錦言看著呂承歡面上的擔憂之色,笑了一笑道:“呂姐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她看著她,眸光亮晶晶,“我此番來,其實有件事想讓姐姐幫忙。我的想法,與姐姐有所不同,姐姐想要的,只是心愛之人心中有你一角之地便已足夠,可錦言不同,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