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平日穿的鞋子,不過,她的鞋子卻大了很多,錦言只能拖在腳上,但有總比沒有強。
呂大娘說,她的鞋子鞋底都壞了,已經不能穿,只能是她趁這幾天的時間再給她做一雙,錦言千恩萬謝,呂大娘只是苦笑著道:“謝什麼,這半個月來,你為二狗奔前奔後,要說謝,也該我們謝謝你!”她嘆了口氣,可惜家裡什麼都沒有,近來連溫飽都成了問題,好在村子裡的人,聽說他們家多加了兩個人,是替二狗治病的,便紛紛將自家的米分了一些出來給他們,這才夠用。
錦言開門的時候,西屋那邊,正好“吱嘎”一聲,房門被同時開啟,她抬起頭,正好看到秦非離從裡面出來,他身上此刻穿的也是一身粗布麻衣,同樣是二狗的,只不過,穿在他身上卻短了很多,但即便如此,卻依然掩飾不住他的卓爾不凡,天生的王者之氣。
錦言怔了下,他也怔了下,不過錦言卻不不想理會他,直接便揹著竹簍出門。
“夏青。”秦非離突然喊她,今天頓住腳步回頭,便見他還杵著那根棍子,一瘸一拐的走來。
“吃了早飯再走吧。”他在錦言背後站定,彷彿他從來都不曾計較過錦言莫名其妙的敵意。
錦言回過頭來看他,挑了挑眉:“哪裡來的飯?你做的?”
呂家人,一大早便出門去了,因為馬上要進行手術,他們打算去三十里外的白馬寺為二狗祈福,所以五更天便起床離開了,所以,他們自然是沒有早飯吃的。可是這會兒,秦非離卻讓她吃飯,錦言不由得詫異,難道他還會做飯不成?
秦非離笑了笑,隨即轉身道:“小時候其實會一些,只是許久不曾動手,生疏了些,所以可能難吃了點。”
錦言跟了上去,在西屋飯桌旁坐下。西屋的另一面是一個小廚房,卻是跟西屋通著的,錦言坐下之後,秦非離便一瘸一拐的從廚房端了一疊青菜出來,緊隨著,又斷了一個小鍋和碗。錦言注意到,鍋裡是清水粥,米粒不多,不過看起來,卻熬得極好。
她沒說話,也沒動,秦非離便給她盛了一碗粥,卻是將米粒都盛進碗裡,隨即遞給她道:“你嚐嚐。”
大清早的起來,沒吃飯,肚子自然是餓的,錦言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直覺他沒這麼好心,秦非離卻似乎是看出她所想,笑了一下道:“你放心,沒有下毒,我也找不到毒來下。”
他緊隨著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優雅至極的喝了一口,隨即抬起頭來看她。
錦言這才端起碗,也喝了一口。
一如賣相,確實熬得很好,米粒綿軟香甜,湯汁稠密,這樣的味道,應該是熬了很久才有的成效,想來他該是一早便起床準備了。
錦言心中默默,也不誇他,幾口喝完,便放下碗筷,打算出門,秦非離卻再一次喊住她道:“我和你一起去。”
錦言回過頭來,十分嫌棄的看著他的腳道:“還是不必了,我可不想你成為我的脫離,萬一你再扭一次腳,我可背不起你。”
秦非離笑了笑,毫不在意她的挖苦道:“你放心,我不會拖累你,要是拖累你了,你放下我一個人走便好,不必管我。”
錦言只覺他是在發瘋,隨即道:“你都是半身殘疾的人了,何必要跟著去?山路又不好走,我是去採藥,又不是看熱鬧,又沒什麼稀罕事,你跟著,受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秦非離笑了笑,道:“我也要採一種藥。”
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