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被反擊就可以再打一張直擊,相當符合咬戰法『咬殺至死』的特點。
而狼鷹牌組是疊攻流,初始血量高,主要特性是每打出一張被反擊的直擊,那麼下一張直擊的傷害就會提升。那一天奎照跟裡士傑越打越猛,也能體現出這一特點。
離開臥室下樓,樂語看見正在吃早飯的千雨雅忽然加快進食的速度,囫圇吞棗吃完便快步出門。他忽然想起什麼,喊道:「我聰明的妹妹啊。」
千雨雅停下了腳步,雙手開啟了裡門,沒有回頭,「什麼事?」
「你們學校今天是不是要進行結業考核?」
「是。」
「考得不好也沒關係,我會一直養你的,兄長愛你哦。」
千雨雅轉過頭,她氣得小腿都顫抖起來,用憤怒的眼神狠狠剜了樂語的一眼,直接推開門離開了,一句話都懶得跟樂語說。
得益於前世與親生妹妹的生死搏鬥,樂語還是略懂如何引導這種處於叛逆期的小女生,他用這麼噁心的態度表示願意接受千雨雅的失敗,千雨雅一定會憋著一股氣,恨不得馬上用成功狠狠打樂語的臉。
樂語這就相當於用嘴遁給千雨雅上了個嗜血術,可謂是用心良苦了。
當然,用噁心帥的態度挑逗文靜死板的妹妹也是一件極為有趣的事。反正千雨雅能接受哥哥換了一張面具的『事實』,因此樂語也是放飛自我,髒話與騷話齊飛,冷笑話共黃段子一色,白天上班打牌,晚上回家扯談,生活也算是多姿多彩。
去後院打水洗漱,樂語用牙刷蘸了點鹽刷牙,刷著刷著忽然聽到一道破空聲。
颯!
樂語伸手接住,發現又是一塊包著絹布的鵝卵石。
陰音隱哪來這麼多鵝卵石,這附近沒河吧,他難道是那種每天早上去海珠長堤邊晨運的型別嗎……樂語心裡暗暗吐槽,開啟絹布,發現上面只寫了四個字:
「計劃開始」
樂語微微挑眉,將絹布上的字跡洗乾淨然後收起來。這個世界可沒一次性紙巾,在外面總有用到手絹的時候。
吃完早飯,樂語也走路去統計司上班。還沒走多遠,他就感覺到異樣:有人在盯梢他。
喚醒者連子彈都能預先規避,對於眼神自然也有所感言。不過喚醒者並非對所有視線都會有反應,絕多數人的視線都是『不帶感情』,不會觸發精神警報,而帶有『感情』的視線才會引起喚醒者的注意。
因此在這個世界,偷看美女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女性哪怕不用眼睛也能敏銳察覺到這種帶有顏色的視線。要是美女實力不高或者脾氣好也罷了,要是偷看一個不好惹的主,被美女當場暴打的事並不罕見——這種帶有『強烈惡意』的視線,對於喚醒者來說是非常難受的體驗。
現在樂語就感受到這種『強烈惡意』的視線,彷彿有人想要扒他褲子似的。
穿著統計司制服時,他對這種視線早已習以為常,但現在還沒上班呢。
越往前走,這種惡意的視線就越來越密集。當樂語走到耀鐘樓所在的講學廣場,這種視線幾乎化為實質,從四面八方包圍了樂語。
這並不是錯覺。
因為樂語周圍圍了一群人。
他被包圍了。
「千羽流。「
樂語站定,看見三名男女從人群裡出來,站在樂語對面,為首的正是林雪——林錦耀的女兒。
她今天穿著一身短打白袖,長發已經不再,取而代之颯爽輕捷的短髮,眼袋微微有些浮腫,似乎是這兩天哭多了。
「什麼事?」樂語看了看周圍的人:「你們……難道想當街襲擊朝廷幹員?我倒是不介意,只是你們能不能選個僻靜的地方,那邊的巡刑衛已經要走過來了哎。」